“不知。”

赵翊伸手握住唐素染的手，歉然：“当然可以。他现在就在这郡府的大牢里，我让人带你去。”

“你为什么不走？”看着再次被关牢房的宋郁，唐素染最终还是无奈开问。

赵翊抬起看向唐素染，良久才：“我当然不会忘。所以我才说不知。”他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示意唐素染坐下，继续：“我原本以为他能逃掉，可是他却故意被抓，这让我很为难。将他给朝廷，他就必死无疑，可是若将他放走，我便会担上通敌的嫌疑。”

唐素染急：“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你抓了宋郁？”待那几人走大堂，唐素染直截了当问。

“我若是走了，这辈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宋郁浅浅一笑，似真似假的随应。

郡府的大牢不比内廷大牢，这里要更加的暗。去牢房，扑面的恶臭差熏得唐素染吐来。

唐素染站在牢房外，静静地与牢中的宋郁对视。宋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神里着些许欣喜，脸上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

劳役带着她来到宋郁的牢房外便行礼退了去。

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难两全的难题，一方面是对唐素染的承诺，一方面是给太后留下把柄，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都这个时候，你就不打算跟我说句实话吗？”唐素染皱眉。

“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只是……”唐素染警惕地往门外瞧了瞧，靠近宋郁低声：“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唐素染很快被接了郡府内，一下车，她便直奔大堂而去。

唐素染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我要见他，可以吗？”

赵翊疲累的找了把椅坐下，答：“是！”

赵翊停驻足，居临下地看着宋郁，良久才冷声开：“以你的本事，不会这么轻易被抓，你为什么不逃？”

“染染，不需要了。”宋郁轻声，声音里透着轻松：“这样的结果好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这场对弈没有胜算的可能，可是为了合义父，为了我后那些将士们的期望，我必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说实话，活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这是真话。不必再借助一个小贼的份去收集那些官员的把柄，更不用担心哪一天一个不小心死在别人的陷阱里，轻轻松松的自己，我很喜这觉。如今胜负已分，结局已定，但我不可能让义父独自上路。他救了我，我却救不

宋郁走到唐素染面前，隔着栏杆细细地盯着唐素染看，似乎是想将她的样牢牢记在心里，过了许久才定：“这就是实话。”

赵翊正在给几个下属吩咐善后事宜，见唐素染来，摆摆手让那几个属下各自去忙。

“你会将他给皇上置吗？”

绑着的宋郁几人。

“带下去吧。”赵翊淡淡，不去理会他话中的挑衅。

“逃？逃往哪里？”宋郁冷笑：“既然已经一败涂地，我又何必苟且偷生？何况，被你抓到，我或许还能见到我想见的人呢。”宋郁的笑中带着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