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对求没什么意见，甚至以前还尊敬他。但最近真被他秀恩恶心到了，微信语音从不避讳他，那边顾易一一个小金叫的他疙瘩掉一地。

顾易笑着调戏他，李沢面不改，直接将资料怼给她。

如果年底之前不成绩，不止没有年终奖，你们的岗位评级也会受影响，希望大家不要步去年某位策展的后尘。

忍到十一月可能会有转机。李沢解释，她现在只是个代理副馆长，还不是正职。如果到了十一月她还没什么成绩，资方那边还是会让馆长在内重新推选或外聘更优秀的副馆长。

说罢快步走了，直冲会议室。

顾易愣了愣，问：什么叫成绩啊？办郑楠林的展这算吗？

这样的冲突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卢绮不等安德烈说完，就反问：你知培养自己的画家要付多少的时间和金钱成本吗？

就像艺术一直以来都是贵族的娱乐一样，没有人能靠它的浪漫、烈与纯粹的神果腹。

我没有回避。卢绮调，遴选买断新作的资金我动了吗？那些压在仓库里的卖不去的画我说什么了吗？

Stop！卢绮最不愿意听他提起亲生母亲，别说这么多了，你就问问看在座的谁同意你的想法吧。

她示意与会的十来个人举手表决，像是怕他们一时冲动，还不忘调公司的业绩考标准。

李总怎么忽然这么酸，吃醋啊？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以太妃的份狐假虎威时，安德烈忽然开了：名家的展谁都可以，但只有求索能够培养自己的画家。

当初卢绮新官上任三把火，制定了新的岗位评级标准，得当时的策展辞职去了拍卖行。

这不是我们选择回避这个选项的理由。

安德烈当然清楚，一个画家从青涩到成熟再到巅峰，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哪怕是天才级的画家，也需要至少数千万的金钱去行培养和宣传，才能让他在国际市场崭角。

大概两三页，是一些与郑楠林资历相当的国内名画家资料，其中甚至还有吴璋。

寄人篱下的打工人，没有谁会为了所谓的理念孤注一掷，安德烈可以理解。

李沢白了顾易一：这件事你不会亲自问你的小金吗，问我什么？

李沢后来才意识到，求这哪里是不避讳，本就是在膈应他。

可这样的风光终究只是一时的，随着展览结束，藏家和名气都会跟着画家走，并不会留给术馆长远的价值。

但是我们不为他们办展宣传的话，他们的画永远卖不去。当初他们愿意将画低价签给我们，就是将自己的艺术生涯委托给我们，让我们带着他向更的艺术殿堂探索这是我母亲创立求索时一直在调的理念，她绝不希望求索

对于卢绮这不太懂艺术又急于成绩的负责人来说，名画家个展的确是主题展里最保险的一。

顾易翻了翻资料，都是卢绮让助理准备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卢绮想借着她的关系去吴璋的展的话，顾易更没有办法翻了。

会上她才知，这些画家都是新主题展的候选画家。

从收益上来说算是吧。李沢想了想，但估计不是资方喜的，他们还是更看好总监。

求啊？顾易没想到，那他怎么不代理副馆长？

离我远！

他看向沉默的会议室，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就在他苦笑着打算放弃时，顾易举起了手。

主题展是求索的品牌，顾易也是因为这些展览才认识了它。

年轻画家的销量和成额一直上不去，这也是安德烈无法回避的事实。

对于承办方来说前期工作最轻松，既不需要费心选作也不需要创意策划，主要的是一些执行工作，就像之前郑楠林的个展一样。对于不懂行的人来说，这样既能保证收益，又能沾光增加知名度。

求索的展览分为常规展和主题展，常规展就是一些馆藏的展，每年年终会更换、增加一些作品。主题展也可以叫临时展，即承办或主办一些学术或商业质的周期较短的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