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后,他步下庭内,蹲下来,转过藏蓝色衣服右肩穿过弹痕的地方。
以弹痕处为中心,衣物被丢在火势最大的几欲坍塌门檐下。
医生开始测量他的心跳。
男人侧过头时,忽然看到自己完好的左手。他轻轻打量着,眯了眯眼,下意识张合活动着自己手掌。
你左手也有伤?医生问。
男人平淡地摇了摇头。
男人走入室内,戴上手套,再起拿起武士刀。
他的双目直视握柄。暴亡一样,猝然向自己的右下腹部捅进去。
患者江猷沉,心跳频率正常,腹部出血情况缓解。
砰!
拔出的武士刀扯出一系列血渍砸在地上,染满了浅色的服装。
与此同时男人闷哼了一声,脚步打趔趄,脚跟几欲向后转。
火声越来越近。
他在忍耐剧痛间大脑充血,眯了眯眼,一只手抓住柜子边缘,然后继续趔趄地走着某种路线。
鲜血涌出,淋在木地板。
砰!
砰!
患者腹部、右身侧均有撞击擦伤,护士拉回江猷沉的袖子,剪刀。
砰。
再把身侧撞向墙壁,撞到旁边立柜的装饰古董钟。
他嘴角竭力忍住某种诡异的翘起,再次站来,单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撞向壁柜玻璃,然后猛地殴打自己。
下一秒他又站起身,握住手上的手枪胡乱射击四次打到墙壁,与此同时轰鸣的枪声惹来邻居的尖叫声。
他喘息着贴着壁柜坐下来,枪从左手滑落,那双黑眼睛凝视着地上的尸体。
那不是中两次枪响后死去的尸体。
不是一具,为了死亡而使它死亡的尸体。
医生看不见的地方,他还是看着自己的左手,下意识张合着确定某种手感。
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地上,白茵开始疯狂的笑起来,哥哥,又可怜兮兮的哭起来,哥哥,你舍得弄死江鸾吗。
她从他的行为看透了什么,你只是威胁而已,手里从未经过一条人命。
江猷沉听她说完。
他从墙壁上取过武士刀来,他弯下高大宽阔的身躯,以便让它直视自己的眼睛。
··· ···
鲜血溅满藏蓝色的衣服,身形健硕的男人瞳孔晃动,全身无可抑制地亢奋,每寸肌肉都在鼓动着自己的用处,单腿压住挣扎尖叫甚至哀嚎的女人,刀抬,刀落,多次迅猛又癫狂地插入她的五脏肺腑,剖开后的肠血乱流。
无与伦比的快感带电流刺入脊椎冲入脑核仁,实验体头身分离,让它聒噪的嘴里插进长刀,捅过它的后颈地上的榻榻米。
刀拔了出来。
刺过肉体的声音原来是如此温濡悦耳,它乞求自己的生命时原来是如此让人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