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有两条,从正门出去绕一条很远的路,捷径是从后院。
换上了登山鞋,江猷沉又让她换了件厚外套。穿过院落,层层递进的空间像是永远递进加深的时空,时间、空间和地域开始模糊界限。
后院久锁上的门被打开,内门的门锁有一点青苔沾到了手。旁边的石墩踞里涓涓流出的水十分干净,江鸾看着他去洗手。
她问,冰吗?
江猷沉摇摇头,伸手去贴她的脸。
江鸾有点想跳起来,冰的!
那是你的体感温度。江猷沉把门拉开后,本就设置为较矮的高度,需要人弯腰才能经过。他这样的身高需要抬脚且低头穿过门,像集中身体来表示某种谦卑。
她还站在门内,她看到借景后面青绿半山的院墙很矮,镶裱着后方更深层的空间。
小鸾。他站在门外,轻声唤,你需要弯下腰。
她想了很久,才走上前,随他跨过了门。
他坐在布莱兹庄园的镜厅外的休息椅,看向远处的绿植迷宫,和下方阶梯的网球场,传来挥球拍的声响。
布莱兹还在说话,江猷沉的手上抚摸着一块玉,平整皎洁的玉。他端详了一会,眯了眯眼,想起看是否有裂缝时
布莱兹的语气有点意外,道,今天江鸾发挥得不错。蓝眼睛看向网球场的妻子和江鸾。
他看过去,江鸾挥着球拍,用一只手慵懒地撑着。看向他时目光里透着狡黠,一副邀功的样子。
再转头过来时,江猷沉淡然地对布莱兹说,她再过十分钟就跳不了这么欢。
似乎是第一次拜访布莱兹家,江鸾心情一直都不错。
回来时,江猷沉把手搭在车靠背,轻轻揉着她的头,问,我想起你小时候住在北京的公馆,也喜欢到处跑··· ···他问,一直住在半山,会不会有点闷?
江鸾反问,闷吗?他哥有时候会在观月亭冥想,她年轻气盛,再是从江家出来的都不可避免在这个年纪急躁,只能慢慢跟着他学会。
她又说,有哥哥的地方就是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