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着，将镯重新包好，收回怀中，见阿修还盯着，意外：“难你一个小小男汉也喜镯？那改天我去摊贩那给你买一串回来好不好？”

谢时顿了顿，从怀中摸一块帕，帕里面，是那小骗落下的红镯。他见阿修一直盯看，笑：“这个可不能给你，这是个小姑娘的镯，如果还能见到她，得还她。虽然我很想当了换吃，但怕她会哭，觉得我欺负她。”

“端王认了我，周围都是他的护卫，不好继续下手，不然会给您惹来怀疑。如果皇上追究起来，多少会给您添堵。”

阿修立刻收回神，不喜镯，他不喜那些小姑娘喜的

司徒空顿时失声一笑，这人知端王没有自导自演，否则就真的只是外伤，怎么会刺一寸。但他不破，却又不想假装什么都不知，让别人觉得他好欺负。

“是。”

谢时负手向他，坦而不设防，是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姿势。司徒空就很喜谢时坦忠诚的，还是个明白人，比一般人都好使唤。

他让下人领他去了客房，自己往书房走去，还在半路，就有人过来禀报说：“掌司在书房等了半天了。”

“嗯。”司徒空还在廊中，就见有个人站在书房前，哪怕等了很久，也没有一丝不耐烦。等他走到附近，那人就问了安。他冷淡答应一声，没有去，这国师府，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让你杀端王，你却差了个篓回来。”

但没有调查清楚他的背景之前，在国师府里的一举一动，都要在他的监视之下，也绝不能让他接到长公主。

他微微睁大原本就大的睛，呼微屏，睛落在他的怀里，伸手指去。

阿修抬看他，隐约觉得他有不一样了。不是模样，而是气味。

是个聪明人，聪明得还不会让人不舒服。

司徒空冷冷一笑，说：“端王被贬，这比杀了他更难受，也算是熄了我的怒火。谢时，你知不知那个叫杨不多的大夫？”

目光炯炯，充满了试探的意味。独孤羊说：“端王厚，就算一寸，也只是外伤。”

谢时笑笑说：“如果端王不蠢，如果属下不知那两个人打算叛徒，那在路上，属下一定会解决端王。”

我改观了，你是聪明，不是贪财。话说回来，端王真的没伤及心脏？刺客真是他自导自演的？”

“如果不是端王自己蠢笨，又碰上两个叛徒，那我同样会有麻烦。”

“知一些，他大周，常年在南楚行医，是个很有名气的赤脚大夫。南楚太甄莫林知他的名后，让人请他为南楚皇后治病，没过两日，南楚皇后就病愈了。恰好端王受重伤，不愿用南楚御医，自己去找了杨不多，迫他为自己疗伤，并让他随同回大周。”

“这样说起来，那杨不多并没有什么疑，他揭发迫自己同行的端王，也在情理之中。那端王的脾气，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司徒空又，“你再去查得详细些，看看他在大周何，家里还有谁。”

谢时应声退下，从廊里来，走院时，便见个男童蹲在池塘边上看那池中游来游去的鱼。他快步走了过去，俯对他说：“阿修，别蹲在池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