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紀令瑜回，夏祤婕兩條清秀柳眉再鎖一，可或許因為疑惑，鎖的那一眉看起來不是在生氣。「我就是想來看看妳。」

「我不知就是想來看妳過得好不好。」

為什麼這女孩從頭到尾對自己一絲攻擊都沒有？這並不特別叫紀令瑜意外，她閱人無數，總可以覺得到夏祤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人們該形容她溫馴，不是沒脾氣。只是有沒有這麼冷靜？

體也到幸福而輕搖擺著。雖然呀，兩個月前他跟著很難過，對受傷的姊姊心疼不已，抱著姊姊陪她哭了好幾晚，隔天睛跟夏祤婕一樣紅腫的工作，卻又有點興姊姊回家了，儘這份喜悅有種愧疚只是有姊姊在邊還是讓夏宇綸比較有安心安全，就算他現在是大男人了，但從小到大只有姊姊會跟他當朋友，只有姊姊不會嘲笑他是愛哭鬼娘娘腔。

「看我幹嘛？」

紀令瑜有點錯愕，夏祤婕是微蹙了眉頭，表情跟氣也是不悅的，但是她真不明白這女人對自己幹嘛還是友善？即使紀令瑜心知肚明傷害夏祤婕的不是她（即便紀令瑜有罪惡愧疚）但夏宇婕不討厭她嗎？音量甚至只有兩人才聽得見，換其他女人，都恨不得告訴這裡所有人這裡有一個可恨可憎又靠體賺錢的女吧？然後丟她雞，還賣給她什麼饅頭加？

夏祤婕回神後，紀令瑜看著女孩走過來時嚥唾沫，夏祤婕沒什麼氣勢，散發來的氣息不過是籠裡的小白兔，可是啊，紀令瑜讓那些像獅的女人受傷不痛不癢，但人們怎麼忍心傷害無辜可愛又無助的小白兔呢？

「還有餅嗎？」才這麼想就有客人現了。

「就給我一份饅頭加吧。」重點是這女人一早什麼墨鏡？該不會真的是什麼明星吧？

「還可以在這邊吃嗎？」

夏祤婕愣住看著與她四膠著的紀令瑜。

搬回來，爸爸可以好好休息養了。

「妳現在這幹嘛？」夏祤婕說。

接著望了自己一。

夏宇綸邊狐疑地打量試圖認她是哪個女明星邊回：「妳要外帶還是內用？」

夏祤婕笑著抓起掛在肩上的巾著臉上汗跟油膩，走去關掉蒸饅頭包的瓦斯，轉抓起雞籃先搬進去，夏宇綸則先刷洗大煎台，預估是不會有人了，但還是會遵守到11點才全收工不再收客，離11點尚有十分鐘，偶爾（或也該說常常）還是會有搶這10分鐘以內來買的客人，除非全賣光光。包跟白饅頭還各一顆。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夏祤婕偶爾想著這樣也好，媽媽還可以工作，弟弟也在這，但爸爸自去年車禍後，體大不如前，麵團非常吃力，倒也不是說女人不來（至少媽媽可以）但爸爸失去大半手勁了。

一般來說，還在氣頭上或憎恨紀令瑜的人會直接想到那邊去－怎樣！妳這個賤女人要來看我過得悽慘落魄是不是！

夏祤婕是有風度跟修養。

「沒有了餒。但還有一顆包跟饅頭及雞，也沒有豆漿跟湯品了。」夏宇綸說。

五點半一到，姊弟倆開始前置作業，家裡即是賣早餐的，賣幾種包跟饅頭還有餅，飲料是豆漿，還有3種湯品，全都是手工。

難她不在氣頭上？難她不在乎所有事了？

但是夏祤婕，只有滿滿的為什麼？

嗯第一次嘛。女都是可以有優待的，第二次就不行囉！女也不給面，累個半死自然想準時收工。

夏宇綸抬起頭看一女人，很不一樣的女人，覺是明星之類的氣勢與氣息。儘客人百百種，但這裡畢竟是住宅區（八大行業的早餐跟別人不一樣以外，不少酒店紅牌小不會住在這一區，她們有錢住黃金路段的豪宅），夏宇綸看到停在這條小街對面的紅跑車，肯定是女人的。

「儘這樣說很白目，但終於沒客人了」夏宇綸彎腰駝背的說。

不，夏祤婕是還耿耿於懷，她表現得沒有怪紀令瑜，但她並沒有樂意看見紀令瑜。

夏宇綸點點頭，紀令瑜說了聲謝謝，走往一旁桌時聽到夏宇綸朝裡頭的夏祤婕喊了一顆雞。紀令瑜摘下墨鏡放一邊，面無表情近似冷漠的看著夏祤婕從裡邊走來遞給夏宇綸一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