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里基本没有夜生活，十二一过，人少，车也少了。

海芷兰裹了一件厚衣被外婆拉着在大街上走，她发现自己走得又轻盈又快，着手上的黄符问：“这个可以神行千里吗？”

正无语着，手被一大力甩开，狄君豪像是小炮仗一样将拦路的亲爹撞退了好几步。海芷兰立刻去追，但这混小七拐八拐的就不见人了。

吃过饭之后，外婆也不让两个女儿洗碗，当然也不让海芷兰动手，她就端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看外婆忙活。

海芷兰就睁睁看着田平安被这一掌拍了狄君豪的里。

外婆他们那一代的人是不讲究什么夫妻之间要有私人空间的，早年为生计奔波，两各上各的工，外公大分时间没和外婆在一起，外婆也同样没有私人的时间，手上总有事。如今有大把的功夫，外公很珍惜与老妻在一起的时光，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多了，外婆单独的时间就少了。

外婆看起来很开心，不以为意。

外婆总是在笑：“我符画的不好，你外公总盯着我，没有时间练习。”

白墙、瓦房、小路，院里还有两盏煤油灯。

“豪豪若是不愿意，孤魂野鬼没法主导躯，就算是他愿意，躯也借不去多久。他有葫芦吊坠庇佑，绝对不了什么岔。他亏还没吃够，这次让他长长记。”

“没那么神奇，就是能让人走得快一，不那么吃力。”

没跑了，这绝对是亲爹。

海芷兰发现，里面也还用着煤油

这件事情只能救助于专业人士，外婆已经知了，她都没有为这件事着急，海芷兰就知这件事要嘛是急不来的，要嘛没有多严重。

就是说这个小王八愿意让田平安附咯，真是了欠收拾。

外婆笑眯眯的把碗搽净了放到架上：“十二半，我在门等你。”

这符是门的时候外婆给她的，其作用有不科学，完全和她十几年受的教育不相符。

***

说话间，她们越走越偏僻了。

海芷兰这下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听着姨父念叨‘等他回来一定要打死他之类’的话，回去找外婆了。家里这个正准备吃晚饭，狄君豪突然跑去，姨父也没有想通这个事情，上了桌还在念叨：“混小！”

“这些树长得太了，也太密了，一不注意的话就看不见里面的瓦房。”

海芷兰：“……姨父！”

“你还不如靠卖符赚钱……白瞎！”

海芷兰发现这个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她甚至也不知这个县城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是你妈画的。小时候我拿这一本给你妈看，想试试她能不能看得见，我收起来了，可你妈，乘我不注意偷偷取来用当画纸了。”

海芷兰：“有一本上全是鬼画符……”

外婆踩着脚底下的泥土觉得开心：“我跟你外公商量着，准备租地草树木，你外公是好手。现在很多人肯买这个，我们有事，比整天空呆着。”

有个嘎的女声响起，给外婆撘了个腔，言语中的嘲讽隔着厚厚的墙都能溢来。本来黑漆漆的瓦房里泻了微弱的亮光，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胖妇人招手让她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