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封便领命而去。

绿英不愿意说是什么话，陆思音抿着，而后起走了去。

上的伤和腹中的绞痛让她觉得力气散开难以聚集，她低着突然见到地上血迹被白覆盖。

陆思音看了看四周黑漆一片，皱眉说：五百人留下救火，剩下的都回到原本防守的营垒，快！

到了天明的时候，该撤去的诉莫人都已经撤离了，陆思音闻着鼻尖那焚烧烟味儿和血腥气，了脸上的血迹，杵着长枪让自己勉站直。看着倒在原野旷地上的兵士，见绿英跑过来才由她搀扶着坐下。

作战的时候就有人趁要逃，想来也是有人担心自己会死在此了。

我们现下不也是被截断了粮路吗？再加上昨夜放火，今日下雪，不就和当年一样？那其中一个逃兵也不过十六七虽的年纪，说话的时候也有些颤抖。

将接下来十日的军资送到，此后再攻取阵地。

放火的诉莫人抓到了？她问。

没了。

好。

她沉着脸，好在此前为防诉莫人有这个计划，在粮草营周遭挖了许多聚的坑，前些日的雪化了就储在里面，平日用木板盖着，现下还能用上一些。

也就是如此，当诉莫兵士半夜来突袭粮草营的时候都已经闯了粮草库，若不是主营的哨兵突然听到一阵战哀鸣，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注意到他们的踪迹。

她见瞒不住了才勉说：莫须有的话更多了一些，还有的说，当年那巫祝预言您将攻破诉莫王之后，这些年昆派人施咒，您注定会与

现在军营中，实在有些不好的话。

言渚看着正在理草料的人，刀刃之下除了早就储备好的一些牧草谷外，不被注意的地方，现了被碾断在其中的不该现的草。

残月当空，这几日又总是黑云压，夜里上火把还好，没有烛火的地方是一片漆黑。

粮草营的哨兵呢？陆思音听到动静的时候赶起前往，了帐问。

他们到底都在传些什么？陆思音轻笑一声问绿英。

放火烧粮草，本就是为了调虎离山来突袭，只是这火并没有烧起来，反倒是让前来突袭的诉莫人失了先机。

不知是谁在军营中传的言，说着这段时日的气候，与当年陆铭率十万大军至诉莫时一样，当年那些人就是失去后援，被困死，而后面对一场大雪，埋葬了所有。连陆思音都不太清楚的事情在他们中反倒那么确凿。

午后的时候见到了好些诉莫兵士来了棚一趟，在上回挑选的那些战前查看了一通情状，而后便还算满意地离开了。

先是让人截断军资运输之路，而后又火烧粮草，倒是安排得锣密鼓。

被抓回来的逃兵正在受刑，陆思音站在他们后就恰好听到他们所说。

别的我不担心，这两日我在军中听到了些许风声，总有言，如今了这事恐怕更要起议论，叫人留意盯好那些多次言语作的人。她吩咐着，这两日也不知是谁当日走漏了言渚在诉莫王的消息，惹了不少风言风语。

好在那战哀鸣得早，火势还不算大，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也就安定下来。裘都还没歇上两气的时候，就听到了外的厮杀声音。

现在看来，那日他们派使臣是假，想办法给内应传了信倒是真的。了帐好一会儿她才没有接着颤抖，现下力气也恢复了许多。

绿英突然面不佳走了来：侯爷，方才发现了几十个逃兵，已经派人追回来了。

裘都发现这件事的时候，立刻吩咐周遭的士兵将靠近着火的粮都搬离去，一时间大晚上的军营喧闹起来，救火和搬运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他们说到了咱们这儿，那战就开始不听令胡闯，而后就开始哀鸣起来。我叫人去看了，是中毒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机会跑掉。

又下雪了。

死了。

会和我父亲一样，死在这儿，死在诉莫人的包围，和冰天雪地里。陆思音替她说完，绿英本想相劝却见不到她脸上什么仓皇表情。

粮草营的哨兵是从背后被人杀死的，藏起来的，也是被人有意打碎了罐放掉的。裘都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