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午呢？放学后一起吃晚饭总行吧。”

“哪段时间啊？”孙慕施接连被否定拒绝，没好气地问，“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为止？几几年几月几号？几时几分几秒？！”

他用肩膀推了她一下：“每天中午一起吃饭可以吧？”

“我只不过想在你有空的时候跟你见一面而已，你让我去找别人？”他吼。许静一气，目光闪动地看着他暴怒的睛：“是我说错了，我收回这句话。”

但这次，她的神里没有怨。反而像是下定了离开的决心，剩下要考虑的就是减少对他的伤害——就像她对学习的态度那样，一旦决定，就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

可怕的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收回？呵，你已经说了……”孙慕施木然地摇摇，直觉从未如此透亮过，他狐疑地眯起睛，“学习什么的都是借吧！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周六一整天要考试。周日也没时间。”许静微不可见地叹了一气，总之——“这段时间都不太有空。”

“忙到一时间都挤不来？国家元首都没你那么忙！”真是的，糊傻呢！

孙慕施越听越不是滋味，眉渐渐皱了起来：“周末总可以来吧！”

狭长的中，盈动着受伤的眸光。

许静起伏两下，脱而：“你要实在这么急，脆去找别人吧！”

受了她转班的事实。

她没有否认，孙慕施只抓到这一个关键。他到眩，心脏剧烈地动起来，幅度震得腔发疼。

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没想到他会然大怒。

反正最长不过一年，中间还有国庆、元旦、寒假各假，而且只不过一个在北门一个在南门，又不是天涯海角那么远，想来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也不行，晚上有晚自习，中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哪里来得及慢悠悠地吃饭。”

许静咽了一下，张张嘴却说不话来。视的目光下缓缓地低下，最后也只憋一句：“你说话不用那么难听。”

许静平静地摇：“不行，不是我去北堂，还是你来南堂都太浪费时间了，我想节约时间用来午休。”

“……你说什么？”孙慕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静别过，脸埋在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上次闹别扭，她好几天不接电话，一见面就冷脸冷言，鬼打墙一般把“我要跟你结束这段关系”挂在嘴边，但她的表情始终是活的，亦嗔亦怒，亦亦怨。

许静被这么着也来气，他那意思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可我就是不行啊！”她给自己排了学习计划表，每天都是满满当当的一张。

所以他知自己错，那觉就像拿着竹签在火上烤棉糖。一不留神把表烤焦，慌一瞬后便镇定下来，只要功夫把糊掉的脆撬开，里面仍是香甜绵白生生的糖心。

她不是第一次表达想要的意愿，但这次，好像跟上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