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暂时不想，因为手里的线索不够，一旦给她机会，自然还是要查个清清楚楚——她可不想当个冤死鬼，不是前世还是今生。

怀念。

“嗯，这个……”柯妙没想到顾采真一醒过来就这么直接地问她，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你受的伤是……是一有些邪门的迷魂掌，合派……不不不，是合宗的功夫，师兄……”提到正骁，柯妙不由朝对方看了一，但正骁并不看她，她指望对方解围的心思落空，只好尽量不磕地接着说，“师兄说……嗯……你这伤需要瑶光长老亲自医治……对……就是这样……但是你内伤严重，不宜劳顿，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发回去。”她越说越顺，说完恨不得明明白白长舒一气。

顾采真也随着她的视线向正骁望过去。

正骁其人，看起来十分好看，尝起来也确实很好吃，不过那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她虽然记不清自己怎么死的，就好像她人虽然重新活了，包括死前那极致的痛苦也记得分毫不差，可就是诡异地记不清自己死的方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死得特别难受，脆自己抹掉了那段记忆？顾采真猜不到原因，就脆放下不想了。

可就在她醒来见到正骁的第一时，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前一世她的死，正骁脱不了系。准确地说，在这个奇怪的觉闪过的一刹那，她脑海里还浮现了另外三张脸，加上正骁，正好是她的四妃。

虽然这四个人上一世到最后压没有可以跟她对抗的能力，可鉴于她对他们的事情，他们怕是非手刃她而不解其恨。

“那其他还有伤吗？我怎么觉得……浑疼。”顾她作势挪动了一下，仿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带来大的痛苦，她问。

“别动。”正骁皱了皱眉，脸不善，语气也不怎么恭亲友，不过因为眉目舒朗英俊，即便这表情本不讨喜，在他脸上现却依旧让人讨厌不起来，“你的内伤才好了小半，已经费了我许多灵力，你最好别再折腾。”

“啊？这个……”柯妙哪里知，又担心又踯躅地看向正骁。

正骁猝不及防望她的双，只见她眸若墨，神清澈见底，看起来居然坦坦，一看便知——刚刚她昏迷时了什么混账事情，怕是一印象也没有。

正骁走来了却没有靠近她，只远远站着。除了之前从鼻里气儿的那一声冷哼，他就没再说话。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他一直就这样，不太搭理顾采真，要是不这样才反常。两人从成长环境到修为境界完全不同，虽然意外凑成了师兄妹，到底也没什么集。

再看柯妙，她说得都要哭了，满都是真心实意的担忧跟后怕，不像瞒着顾采真什么事情的样，况且柯妙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人，要真发现了顾采真上那骇人的不对劲，肯定就写脸上了。

正骁心中顿时不忿极了，一双剑眉拧成一个“川”字。

一半是真疼，一半也是为了柯妙的话，她着冷气，脸上挂着一虚弱又不好意思的苦笑，“背后真疼。妙妙，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仔细看我背后那个伤？我总觉得它有古怪。”

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还活着，真好。

要不是心里有事，顾采真指不定都要被这傻姑娘逗乐了，也太不会藏事儿了，还不如不开。

她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师兄来了，让柯妙扶着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多谢师兄……”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清楚，她上的秘密有没有暴？

可他们是怎么到的？

不过，顾采真还是决定诈一诈这两个人。

顾采真也就意思一下，顺势坐了回去。“是，多谢师兄。”她神半垂，不直接看向正骁，一则她以前在师兄面前确实就是这么个样，恭谨少言；二则，她也是怕自己收不住神，让正骁觉察什么——刚刚不过听他哼了一声她就了，差想当场把他压下去狠狠一番，他的哭腔和——毕竟前世这样的事儿她没少，他——她也没少……总觉得自己的思绪实在歪得有厉害，她赶打住了来得莫名其妙的心猿意。

顾采真可不是什么讲究证据的正派人士，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她被赶师门孤立无援九死一生的时候，多少次救她的都只有她的直觉，那是一趋利避害的本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在逻辑还没有想通的情况下，先一步作反应，一次次逃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