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时在客家住了半年，没上学，饭也吃得少，饭馆里每天剩下的够养十个你了，那一年就算了。

中时班里要钱要得狠，甘宁有一次和刘婷说：姨姨，要不给我打个欠条吧。

甘宁在外格冷，回答：不会。

家居服，来在客厅沙发上着，客秾在遥控上拨拨，找不到看的电视。

甘宁确实撑着了，靠在椅背上打嗝，刘婷给她端了一杯，喝几压压嗝儿。

[1]关于低保补助款项发放指定银行卡的事情，我查了一下，似乎是当地民政局指定银行卡，在这里我充当西城民政局，指定农行卡。（甘和客的结婚证也是由我发放的没错！）

甘宁叉了一块西瓜喂给刘婷，刘婷张嘴吃了，夸：真的蛮甜。

客秾家开着一个小小的饭馆，但近两年甘宁上了大学，客秾也工作了，家里的存款够老两养老，小饭馆对他们有些可有可无，所以几经考虑之下，请了人着，他们只偶尔过去几次。

客秾也吃得不少，妈妈，排骨汤还有多少？给我带一吧。

刘婷絮叨：你真是老糊涂了，现在谁还用现金。

甘宁：请注意！请注意！我是猛1，不是0！

/

甘宁最喜刘婷的手艺，吃了两碗米饭，碗里堆了不少虾壳，客秾给她盛的汤也都喝了，客长建夸奖她：宁儿最近有步，真！

中，你现在是二，一也没多少钱，偶尔回家赶不及在学校吃，你姨父都是在你卡里取得钱让你充饭卡，剩下的学费和杂费，到目前为止算一万，之后的再算。

后来上学了，初中你在咱家是上初三，义务教育，杂费饭钱，也没多少，客秾那年去实习，她给你多，就不算去了，满打满算，五千吧。

甘宁十四岁后被迫成为了低保，每月会有补助，存钱的卡她托给客长建保[1]。

客秾不满：爸爸，我想吃凉的。

刘婷嘴快直，宁，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觉得亏欠姨姨，也不用觉得不自在，慢不说你不了多少钱，正经养活一个小女孩，我们家养得起，你就安心住着，老来，我和你姨父有什么事儿，你就是家里的二女儿。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尽量忘记，忘不掉也没事，噩梦来敲姨姨的门。也絮絮叨叨说些别的，总忘不了劝甘宁好好活着。

别人只以为刘婷是甘宁的亲姨妈，但她与客家，不论是亲缘还是血缘上，其实毫无关系。

甘宁把五百块装袋里，客长建又拿着钱了一趟卧室。

客秾抖着胳膊，爸爸，我疙瘩。

其原因有二：一是，她十四岁那年神状况和状况不太乐观，半年多一直在客家养病，没什么用钱的机会，也没有保钱的能力；二是她单方面将这张银行卡认作是她客家的准许证，似乎只要她付了什么，就可以弥补一因为她的到来给客家带来的麻烦。

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客长建吃着西瓜，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叉了卧室，来时手上拿着些钱，宁，这个星期你二叔来这边办事，在咱们家饭店吃饭，给你留了些钱，两千块，你数一数。

客长建解释：你二叔不容易，这两千块钱也不知他攒了多久，这才拿了现金，你拿五百现金，剩下的我给你存卡里。

客秾不服气刘婷教育她，又知要是直接反驳，会遭来她妈妈更严厉的批评，只能气得鼻里直哼哼。

西瓜吃了一半，刘婷说菜得了，一黄豆炖猪肘，玉米排骨豆芽汤，炒时蔬，白灼虾，小凉菜，甘宁的红烧被了炖，客秾笑说：今天猪和咱们家有仇。

客家父母说不上是格使然，还是因为了解她的格所以可怜她，从不与甘宁在金钱方面有不快。

甘宁对钱没什么印象，刘婷这么说她就信，了张白纸，大大写下欠条二字，还要再写，被刘婷弹了一脑崩，甘傻。

刘婷：自己装，我要去午睡，下午约了别人逛街。

刘婷快：行。

刘婷拿着叉来，一人发一个，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吃凉的自己不知？整天就知作死。

学校里有人问甘宁：你住在你姨妈家，会有不自在的觉吗？

甘宁说不来客的话，又知这钱自己必须收，于是接过来要放包里，又把钱退给客长建，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帮我存了吧，我现在拿着现金也不方便，就存那张农行的卡里。

刘婷：自己安排。

客长建问：碗谁洗？

最后父女三人分工：客长建洗第一遍，客秾洗第二遍，甘宁收拾餐厅。

农行卡里有多少钱、她的大叔二叔送来多少钱、学校要多少钱、收支都由刘婷跟甘宁讲清楚。

客长建端着好大的盆来，里面是切得方方正正的瓜瓤，我来尝尝你们买的这西瓜到底多甜。

初初那几年，甘宁见到陌生男人会害怕，客家饭馆正是火的那几年，甘宁晚修回家，永远是客长建骑车去接。

甘宁记忆最刻的初中、中都在客家度过。

拿了纸笔来，一年一年跟甘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