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前是沾沾自喜，现在是慨良多。

这天下午，程胜华也过来了，帮忙了不少常规的葬礼事宜。

“听说胜华的儿现在也了医生？”

听程建林这么说，园园只觉心里一松，又问：“建林叔公，那您知，这个瓷瓶，它有什么特别之吗？”如果没翻空奇的寓意，也不会被当成传家宝世代供着吧，以至于在她生没多久失踪后，那样耿耿于怀。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了，隐约觉脑袋靠到了一片温。

“嗯，好的。”程建林颔首，“镇上的崇福寺不错。你妈生前总去，老方丈也认得她，一切都方便。”

“你冒了。”

“自然知。”

园园终于睁开，直了，看着面前的人，在昏暗的光线里中艰难地辨认，“程白？”

“丫，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这样的问题，还用得着问我吗？”程建林语气慈祥，“多半是被人给偷了去，怎么说，它也算是宋朝的古董。虽然不见了很可惜，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责任归在你这个小丫上。你是犯糊涂了。”

“我说，是因为我是女孩，没法延续程家的香火，使得祖先留下来的宝贝没有办法再传下去，所以祖先把它收回去了……”园园说着，看向程建林，“您也这么认为吗？”

“哦，祖训啊，都没听说过……”

“你来了……”园园那刻心里还在恍惚地想菩萨呢。

站在她前的挑影没有动。

她呼的气息有些，他摸了下她的额，都是虚汗。

“嗯。不过他学的是西医。”

淑芬看程建林确实没有不耐烦，了下，对程建林恭敬：“建林叔，丧事结束后，我想去庙里，在地藏殿立个往生功德牌位给妈。”

“这些陈年旧事，今朝知的人不多了，我也是听我的太公讲的。”

而这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园园觉得自己可能在火葬场那边了半天冷气，然后来又是九蒸三熯，加上昨晚没睡好，一番折腾下来，本只是有痛，现在却咙也痛，鼻也。屋里、院里人多，都在吃饭烟喝酒，闷得她都有些不过气，她便走到房外面的堂里，远的山上就是那座寺庙，在朦胧月下只能看到一。园园忍不住靠着墙想，菩萨，我怎么就觉得你一都不仁慈呢？

程建林上了年纪，一聊起来就停不下来。园园开始也随着他聊，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叔公，我家以前有个祖传的瓷瓶，它后来不见了，这事您知吧？”

“嗯。”程白应了声。

园园笑了，她摇了摇，脑里嗡嗡作响，她说：“我以前是不是特别喜

程白今天有手术要跟，请不假。等到下班才过来。刚下车，就看到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仁慈？”她以为自己不会为泪的。但当她看到被火化成灰时，还是哭了。

程建林倒是不以为意，对淑芬说：“我喜园园的，我们聊得也很开心。你不要说她。”

园园还想问，这时淑芬走了过来，她看到园园和程建林在聊天，先是一愣，而后便说了园园一句：“小孩不懂事，别烦你叔公。”

“我对瓷也不了解，据说它是个玉壶瓶……”程建林想了想说，“好像是有祖训，瓶由你们家这一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