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闻言望去，那一桌坐着三男一女，看样已经吃完饭，正聊着天。而穿黑衣服的男，侧对着她们这边，背靠着椅，两只手拿着手机，正懒洋洋地像在发短信。

“没，有人有需要，帮忙问问。”

在场唯一的那位女生看着程白，里隐隐有着欣赏，程白为人可靠，学习工作更是认真。她一直记得以前有男生抱怨学医苦，他们又是本硕连读，一学就七年，程白当时说了句“我们将来的平直接关乎的是人命，所以辛苦是职责，也是德”。再者，程白这人长得好，家世也好，不少女生私底下都叫他公小白。但不知程白是情商太低还是太，一直以来他从未谈过恋。虽然对他有好的女生着实不少，但就是不见他动凡心。上次有男生勾肩搭背他话，说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女朋友？他说太忙，没有空。医学生，这借倒也合情合理。

“程医生，看什么呢？”有人笑问。

“谁啊？”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已经不再寄住在他家里了，无须面对，也就不必再害怕他了。天皇帝远，他能奈她何？好吧，其实也没多远。唉，到底何时才能跟他“远不可及”呢？

“看到我吓成这样？”

汪洋：“周一上午，周五下午，你要吗？”

程白转回，在场的都是跟他同期H大附属医院实习的医生，也都是他的校友。“汪洋，你们科汤主任是周几门诊？”

“没有异常。”王玥看回园园，“是你朋友吗？”

闪雷鸣，下了好大一场雨。到了第二天早上，太来了，又是晴空万里。闷的夏日午后，园园跟饮味差不多的王玥了单位附近的一家餐厅，因为园园没吃早饭，早已饿得前贴后背，所以她一坐下，就招手叫来服务生：“麻烦先给我上一碗白米饭吧，谢谢。”

园园这边闷闷不乐地回到单位，想到下午还要去找傅教授商谈专栏的事项，她面朝窗呼，重整旗鼓——半蹲下，双手握拳，屈肘双峰贯耳式，扎起了步。路过的王玥看到了，忍住笑说：“我们这间办公室里，现在你说你最二，真没人敢跟你争了。”旁边一圈同事连连。

“不是。”园园否决得很果决。不过也并没错，她跟程白不算朋友。正想征询王玥能不能换地方吃饭，她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园园摸来看，是一条短信，发件人号码再熟悉不过。

但程白却无意再说。

王玥看着她好笑：“哪有一上来就要米饭的？”

“没，我没事，王，你别看我……但麻烦你帮我看看，你右手边五米外，靠窗那桌的人里面，其中穿黑T恤的那男的，他行为举止有没有异常？”忘了H大附属医院就在他们期刊中心附近，会遇见并不意外，只能自认倒霉。

“不行了，太饿了，菜太慢，先吃碗饭垫垫肚。”园园说着看到不远一熟的影。她当即就拿起桌上的圆盘挡住了脸。王玥正翻着菜单，角看到园园莫名的行径，抬问：“怎么了，园园？”

程白看着程园园跟着和她年纪相仿的女走餐厅，看她一路上视线都是望着天，他心里不由嗤笑了一声，这么走路，没摔死她，算她运气好。

园园放下盘，定：“王，这里的糖醋很好吃，我们吧！”

园园却不为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