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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美姨娘堂下哭灵牌,严父亲闺房责奴婢 贼丫头使计偷奸滑,真小姐还魂施恩威(2/2)

边的丫鬟机灵,搬来香炉,两个人跪着。

果不其然,等许嵘午歇起来,就听小厮回禀,丽姨娘在祠堂外跪了半下午,念诵经文。

那大夫听说是梦魇,便不大当回事,开了一幅安神的汤药。

这时,满府的人还都当是三娘年纪小,不耐,受了风邪,便没人去县衙通知许嵘。

丽姨娘同三娘平日里井不犯河,她虽着家,吃穿用度却绝不敢苛待三娘,这许嵘还是满意的。

待许嵘开,问明许三娘发病时的情状。

前脚踏院门,后脚贴丫鬟就附耳过来,同丽姨娘说许三娘的情状。

她穿过长廊,步行到府里的小祠堂。

她说完,便止住话,过犹不及。

这些把戏,许嵘要是看不穿,只当这数十年的官白了。

若人真没了,说不得四城满大街小巷都要编排自己的黑话,这些年那些妾室以下犯上,苛待原女儿的闲话,没一日少了。

虽是天,同样闷难耐,经书烧到铜锅里,升起一阵阵飞烟,熏得人满大汗。

祠堂僻静,来往的下人少。

只要三娘好,老爷踢我一脚算什么。同老爷说句心里话,要我和三娘亲近那是不能够。我是下人,她是主,不能坏了尊卑。我掌家事也是如同仆一般,只敢尽本分。不是同老爷邀功,只是家的苦楚没人知,实在憋闷。外都说我苛待三娘,吃穿住行只供着二娘。老爷可去查查账册,叫人翻看二娘箱笼,若有一件半件比得过三娘,只叫我生疮。我对三娘那是敬着供着,唯恐她有半分闪失。且不说夫人在世时,对我和二娘照顾有加,我若不德,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三娘这回生病,实在是蹊跷,昨天丫鬟忽然来报不好,把家唬了一

待到许三娘嘴乌青,脸没了活人的生气,把丽姨娘吓得魂不守舍。

一味的陪小心,更叫人没意趣。

许嵘拍拍她的背,安抚,叫你受了委屈,你办事最公,我怎么会怪你。都是下人们看三娘年纪小,安静不说话,有意慢怠,我料理了她们替你恶气。

下人们吓得两战战,好在三娘命犹在,她们的命勉能留得住,只少不了挨打或被发卖去。

丽姨娘连着换了三四个大夫,亲自拿了帕替许三娘拭,好不容易才将温度退下来。

丽姨娘歪倒在许嵘怀里,非是她故意卖。天,她实实在在跪了半下午,脚发麻,力气不支,才倒下,否则这样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等到了晚间,许三娘发烧,脸更灰白。

何需你来这些,三娘没有大碍,昨日是我冲动了,你怎么也不躲着些。

许嵘便搂着丽姨娘,叫了许三娘院中的下人来,疾言厉,先打妈二十个板

丽姨娘轻飘飘拿着空了的盒退房外,也不许嵘还有什么话。

待到祠堂,许嵘见得丽姨娘浑被汗浸了个透,脸上都是闷来的红,额角的碎发汗成一缕,再看盆里的香灰积了半盆,不是戏。

丽姨娘便只敢先请大夫,悄悄地预备香烛纸钱冲一冲。

想到这一节,丽姨娘心生一计。

这时要去寻许嵘却也不能够,他待过数回,一旦在四大酒楼请宴,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准打搅。

丽姨娘中念着经文,诚诚恳恳跪了半下午。

众说纷纭,却没一个人说得清,许三娘为什么忽然不好。

她既然这样,就不会明着告诉许嵘,自有人替她捎信。

丽姨娘哭诉一通,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像编来的假话。

许嵘搂着她,听她竟起了哭声。

许三娘没有命之忧,丽姨娘实在松了气,她只假作不知晓这消息。

丽姨娘放下盒,将汤碗端来,送到许嵘旁的小几上,劝,老爷,用些汤吧。三娘若看到老爷这样,也不好受。

下人们自是赶回禀丽姨娘,请来大夫。

思及午间丽姨娘羸弱的风姿,许嵘沉住气,亲自去了祠堂。

她犯不着同个小丫争夺什么,许三娘虽是嫡女,平日大门不二门不迈,嫁有她亲娘的嫁妆,与自己和二娘有什么妨碍。

丫鬟们火急火燎的熬好药汤,却无论如何都喂不许三娘的嘴里,连丽姨娘也无计可施。

这般折腾一下午,便直接昏迷不醒。

的两个丫鬟站来,回禀说,昨日三娘午睡仿佛了噩梦,哭喊不停,手上抓住东西便撕扯,丫鬟并妈们,三四个人都不住。

三娘既好了,丽姨娘挨那一脚算有几分委屈,他不介意给她个台阶下。

她这样诚心倒在意料之外,许嵘脸更柔和,伸手拉起丽姨娘。

理说即便病了,一下午的功夫,不至于这么危重。

先夫人的牌位供奉在里,丽姨娘没资格去,只在祠堂门槛外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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