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来。
也有人去看胡昀,见他已经钻到女子裙下,不由得嗤笑。
这蠢货,自己娘子都快被人淫了还不知道。
少不得有那心眼多的,事事留心。
状元郎和发妻鹣鲽情深,大街小巷的说书人讲个不停,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胡昀虽在外头鬼混,同两口子感情好也不妨碍。
先前见胡昀对发妻颐气指使,态度极不尊重,他便有些诧异。
他是自己钻营才爬上来的人,一件事总要转七八个心窍,难免往深处想。
堂中众人都是官身,只胡昀中了状元还未领职上任。
若是舍了娘子,就能谋求个好官位,胡昀未必会不肯。
宰相看重是一回事,他自己若能使上劲,岂不是更保险。
呸,这小人。
那人默默朝胡昀脸上吐口水,手却也向身边女子胸脯摸去。
轻轻一扯,衣衫下的团团丰满暴露在烛火中,男子呼吸急促,不待脱下女子衣裳,便挺着那物事在女子身上涌动,两人搂抱在一处。
场中女子穿的衣衫乃薄纱而成,哪能遮得住什么。
胡昀隔着一层纱观察门口的动静,调戏许三娘的人和他同是宰相门下,官职虽不高,近来却很得人吹捧。
他家女儿进了宰相儿子后院,才生下儿子。
胡昀盘算一回,见许三娘并未被人得手,估摸着不值当为她得罪人。且担忧闹开来,场子里别的人若没了兴致,他恐怕再难打入圈子,便佯装喝醉了不曾发觉。
一手撕烂女子的裙摆,脱掉裤子骑在人身上。
挨打的男子醉意深重,被扇一耳光,仍顿顿无感,身体摇晃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嘿嘿笑着,小娘子倒呛人,我非要尝尝你的滋味不可。
胡昀右边的女子无人陪伴,便扭着腰走到这男子身边,娇滴滴贴在他怀中,大人,要尝尝奴家什么滋味,羞死人了。
男子怀中又有美人,便抛下许三娘,搂着人上下齐手,将人压在踏上。
满屋子里荒唐淫事,白花花的肉体交缠,浪叫声一片。
许三娘拔腿就跑,连寝房也不回,悄悄躲到马房。
她早已藏了钱财在此处,预备着有一日要逃命。
光有钱财,没有新的身份文牒,以胡昀今日之势,她能逃到哪里去。
他方才种种举动,已未把她当人看。
想来他下定决心的那天快了,总不可能给自己一个什么好下场。
为了争权夺势,他什么不能做。
时至今日,许三娘要是还没认清,胡昀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她怕是白活这二十多年。
逃跑的念头落空,许三娘坐在水井边,呆呆望着水面,她的影子模模糊糊。
前厅忽然一片嘈杂,许三娘浑身一悚,忽然清醒,自己并未逃跑。
下人们高声唤她,许三娘理理衣服,深吸一口气。
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比胡昀先做打算。
就是要死,她也要拉着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