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他，你知我是为了谁……”

“放过他吧，他已经很痛苦了。”林楠笙转过，被李宗仁整个人搂怀里带到床上。

李公馆里，林楠笙被李宗仁折腾了半宿脑袋刚沾到枕，外面严柏隔着门说：“先生，廖通跟王世安借调了一批人手，顺着他们抓到的那个嫌犯活动地扑网，想找到他的家人，人已经发了。”林楠笙代过，关于最后一个还活着的疑似共党嫌犯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不论什么时候。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被抓的几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共党，然而几审讯下来被廖通审死了两个，日本人审死一个，就剩这一个活的了，林楠笙可不想自己刚接手就变成个烂摊，廖通心狠有余奈何脑实在不行，他的那些刑讯方式在林楠笙看来就跟开玩笑一样，不是打的狠就能审东西来。

“楠笙他，他跟我畅想过抗战胜利后的生活，那个时候他只是一心想要消灭小鬼想要救国，但是…但是他描述的那个未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当时一定很痛苦……”左秋明看着手中致的茶杯，娓娓来曾经那些过往。

“小林是个温柔的孩，一时的痛苦和长久的痛苦，他已经帮你选择，不要辜负他的心意，过了今晚，你要给他答复。”顾慎言拍了拍左秋明的肩膀起离去，越是优秀的人，就越有一过不去的坎儿，这是劫。

“小林没有阻止他这么，足以说明这也是小林的想法，虽然他可能不赞同这法，却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向你传达他的决心。”顾慎言看着左秋明的神，便已大致猜到了今晚的事情。

“从训班到现在，我为他的一切的初衷，都是希望他能不那么痛苦，或许今天我真的不应该跟过去。”左秋明皱眉心，他放不下……

左秋明看着训练有素的佣人和中厅门隐约现的梁家的影，李宗仁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越界，今天早些时候来找梁家传令的士兵是李宗仁故意安排引他过去的，哪怕没有屠革发现他，以曾洪溪和房开武赶到的时间算，恐怕正好能撞见自己别墅内，屠革是意外但早已被李宗仁计算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宗仁故意给他的下威，警告他不要妄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平衡。相信就算换成其他人，法也会和李宗仁类似。

顾慎言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看当局之人，这些天了解的信息让他心中一直隐隐有猜想，但是顾慎言又如何能轻易相信那些足以写党国历史的人真的被林楠笙拖了渊，那一日林楠笙正式向他们言明，顾慎言心中就有“竟然真是如此”的惊讶。今日这番有心之人的主动击，更加印证了顾慎言推测，他没有立即告诉左秋明，因为他看得来左秋明不是不信，是不想信，如果不从源解决，谁解释都是徒劳，包括林楠笙。

另一边，左秋明回到林公馆，本应早该休息的顾慎言却坐在小客厅里等他，左秋明看到顾慎言，想如往常一样打个招呼就回房间，可是今天他确实不在状态，而且他觉得今晚顾慎言是特地等他回来的。左秋明脱掉西装外随意的仍在沙发上，梁家安排的佣人端着两杯安神的茶悄声走过来放下，走时顺手带走窝成一堆团在沙发上的外衣。

“他可真是不消停……”林楠笙万分不想钻和的被窝去面对

顾慎言听着、看着，良久他才说：“我想，小林现在也依然很痛苦，只是他现在的心比之以往更加韧，他找到了他后半生的着力，他非常清楚自己在什么，也很明确他将会失去什么，并已经从容的接受了这条路带来的代价，他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只是现在他选择去面对它，并且不希望任何人手。我们无法会他的痛苦，那就只能照他的意愿去。”

林楠笙一瞬间哽住，左秋明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他无法反驳李宗仁的话，最开始左秋明来到楼下被屠革发现时的失言和焦躁林楠笙也不是没看到，从特训班相遇到后来相知再到成为最亲密的挚友，内心定却始终对他温柔备至的左秋明一直是林楠笙心中一盏温柔又温的灯光，他将永远为他的挚友和知己留住这个地方，只是此生他们无缘无份。

林楠笙用后脑勺使劲撞了一下李宗仁的肩膀，“什么话，秋明是志向远大的人，他比我更定也更清楚自己的立场。”

李宗仁冷笑，“不信？把他叫回来我十分钟让你重新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