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曲承认程嘉迦是她从教十年来带过最优秀的学生，没有之一。

程嘉迦说了这话之后，觉得心里的石落了地，刚才闷闷的心也不再堵了，反而非常畅快。

刚才还揽着肩的手忽然一松，程嘉迦仿佛听到了黄曲心碎的声音。

张岭：你的好学生要报文科，算不算欺负人？

报名表写好了吗？

张岭心里暗自得意，他都会给人找理由下台阶了，多好。

她把这些话当秘密。

他已经想要发火了，还没发火只是因为翟渐青和他说他这个暴脾气肯定追不到黄曲，他才忍着。

黄曲看着程嘉迦的睛，见她不像撒谎的模样，又好言相劝，中还是要以成绩为重，你是老师带过最优秀的学生，老师一直觉得你是可以冲击理科状元的，咱们学校理科状元可是有奖学金的。

程嘉迦站在办公桌前，右脚脚尖地，双手背在后玩着自己的手指。而张岭坐在椅上猛茶，手里还不停地着鼠标玩蜘蛛纸牌。

程嘉迦心想，就是字面意思，没有别的意思。但这话说来语气一定很冲，她想了很久，没想的法。

不是，因为我以后想学文科。

不过好事成双这事是少有的，她畅快了，张岭却郁闷不已。

她一直自信程嘉迦一定会选理科，因为她的成绩的确太优秀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想学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今天几号？才11月底吧？世界还没灭亡吧？你说你想学什么？张岭不可置信的几个问句猛地砸在了程嘉迦的脑上，一个接着一个，让程嘉迦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回答。

一中过去的十余年里，还真没有年级第一选文科的例。

你别意气用事，你现在是喜，可是你选文科的风险一定于你选择理科。而且你理科成绩这么好，你选文科嘛？黄曲像是想到了什么，讶异，你不会是谈恋了吧？那个男生要选文科？不会是闵颂吧？

程嘉迦空手的办公室，她从教室里来的时候没想着要带报名表，张岭见她两手空空，舒了一气。

实际上也不需要程嘉迦回答，张岭已经拨通了黄曲的电话，黄老师，来一下数学组办公室。什么事？你来了让程嘉迦和你说吧。是不是她被欺负了？

她没有谈恋，只是有喜的人了，喜的人也不是文科成绩与她同样优秀的闵颂，而是三的年级第一翟渐青。

一中一共16个班，文理分科后则会被分为4个文科班和8个理科班。在文理科成绩持平的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文科。

什么意思？想要通过扫雷转移怒火的张岭这下语气彻底沉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扫到了炸弹还是因为程嘉迦的这句话。

张岭把鼠标一推，你是觉得一参加竞赛班会影响你平时学习的时间吧？

理办公室在另一栋教学楼，黄曲推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你先听我说完，你现在才一第一学期，文理分科是第二学期的事情，时间还长，老师建议你先好好考虑考虑再定论，可以吗？

你在开玩笑吗程嘉迦？

好。

实际上他太已经青暴了。

程嘉迦摇表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我比较喜文科。

张岭听着程嘉迦这句话，心想，他还不如追不上黄曲呢。

还没。程嘉迦说，老师，我能不参加竞赛班吗？

黄老师，文科状元也有。

程嘉迦：我没有谈恋，我是真的喜文科。

来，让我看看嘉迦怎么欺负你了。黄曲揽过程嘉迦的肩，笑着说，我看我们嘉迦也不是会欺负人的学生啊。

然而应该下台阶的人却没下。

吧，我在门等你。

他睨了一程嘉迦，冷笑了一声，哈哈，我被她欺负了才对。

而秘密是不能与人共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