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还那么霸。

其实，乔婕都给她讲过了，她还没心思整理好。

唐宋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笔尖在纸上顿着，碳素笔墨在白纸上慢慢一个小黑，好像很快就能被薄薄的纸张刺穿了。

——

维旎觉得，大概他是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了。

唐宋撇了下，“安静，我在想题。”

维旎走教室，在最后剩下的三个位置中选了一个离唐宋最远的，然后放下书包，习惯地往窗外望了一。

“好、好了吗？”维旎歪着凑过来看看，目光落在笔尖，小脸地皱成一团，提醒唐宋，“你、你错了……”

还不如不见爸爸的好，见不到，还能幻想一下，没现在这么伤心。

维旎慢慢地抬起脑袋，就看见面带愠的唐宋。

维旎知趣，就不再问了。

她知爸爸这次回来是因为和妈妈离婚的事情，之前妈妈就已经和她说过，大人们的事情很复杂，她长大了，要学会理解。

维旎虽然整天被唐宋挂在嘴边的都是一个“笨”字，但维旎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女生，只要认真事时，每一步的都非常认真，题就更不用说了

维旎坐到了，在爸妈离婚这件事上，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了。

唐宋题时跟他平常很不一样，什么邪魅乖张、张扬狂拽全都收敛起来了，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和纸张时发的“沙沙”的声音。

她还没说完，唐宋看了两题目，把草稿纸和笔从维旎课桌上抓了过来，开始写解题过程。

维旎就适时闭上了嘴。

维旎安静地看着唐宋的侧影，嘴角微弯。

“你、你……”维旎被吓了一，结结地说不话来。

“躲着我嘛？”唐宋居

维旎心不在焉，边有唐宋在让她觉得很不安，捺住想要换座位的心，随意翻着练习册，不知要从哪里继续往下。

教室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差不多来了有十个人，离上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只剩几个空位了。

原因是她被之前李凌安的话影响了很多，觉得还是离唐宋远一儿吧。

“啪”地一声，她的课桌被人拍得震了两震。

维旎动了动垂，“呃……其实……”

“哦……”

一奥数大题，解完要占到一页草稿纸。

除了第一天被唐宋袭击让她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剩下的几次，维旎都很晚才去，落到唐宋后面，故意离得唐宋远远的。

唐宋看着维旎的练习册，发现最近几页都快被红圈圈给包围了，实在看不过去，嘲笑她：“都不会啊。”

维旎悄悄撇了下嘴，耷拉着脑袋看练习题，思绪却跟着爸爸走了。

爸爸在A市待了两个多星期，期间来过家里看维旎，每次都是来去匆忙，好像在时刻提醒她爸爸不过是这个家的客人，她和妈妈的客人，维旎没觉得兴，反而觉得伤心难过。

这里当然看不到飞机。

“哦……”

爸爸回温哥华那天，维旎不哭不闹，时起床，然后去了奥数班。

嗳，不想告诉她……

还死鸭嘴不想承认。

光在维旎粉扑扑的小脸儿上转了两圈，语气满不在乎，“不想告诉你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