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忽略湛清连在自己上的视线，纪识秋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也并不担心对方看什么蹊跷来。他如今的面貌与原本稍有些区别，这些易容是他特地要英燕添上的，若非对他十分熟悉的人，绝不会一将他认来，多觉得有几分相似。

英燕听到纪识秋的要求之后随拒绝了两句，然后欣然地换上了女装。

关于太初城的情况，纪识秋这一路上已经了解了太多，湛清所说的这些他自然也都知，相比这些事情，他更在意的是：“……芜妹？”

当初在山中小屋里那番决定之后，纪识秋便要英燕替自己上妆，等英燕替他装扮妥当之后，因为不愿自己独自扮女人，纪识秋提了要英燕与自己同扮女的要求，并解释这样更不易暴份。

“嗯。”纪识秋指尖轻轻落在腹上，垂眸低声，“不过是去找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家伙。”

车内安静半晌，纪识秋终于声：“少城主为何会独在这雪中赶路？”

太初城就在前，纪识秋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凌霄城少主湛清。

纪识秋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这话问了来，凌霄城这位少主看来极少行走江湖，听纪识秋开询问，当即便毫无保留的说了来，他苦笑着：“其实……我是去太初城救人的。”

那“女”便是纪识秋。

不待纪识秋再发问，他便已经接着：“太初城如今受山海殿袭击，凌霄城与太初城素来好，这次本早已派了援兵，但在路上了问题，至今仍未赶至，也没有联系上，想来是山海殿早有预谋，我爹担心我不肯我过来，本将我禁在家里，不过后来我听说芜妹了事，在家里也实在待不住了，只得自己偷偷溜了来想去太初城看看。”

英燕看着纪识秋这副又急又愁，纪识秋却倒是没事人般，一路上嘱咐着英燕办事送信，又通知了苍玄教众人，一心只想着林芜与山海殿的事。

湛清没懂纪识秋的语气，回忆起从前忍不住摇笑：“说来芜妹小时候很喜来凌霄城玩，我们从前还是指腹为婚的关系，虽然这场亲事已经取消了，但我与芜妹还是时常往来，这次听说她事，我是真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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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识秋面无表情：“哦。”

提及林芜，湛清面上笑意稍减，看来的确担忧不已。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拾了心情，声问纪识秋：“姑娘呢，你……”他忍不住多看了纪识秋一，换了说法：“你这幅还在外面奔波，必是也遇上了什么事吧？”

湛清笑了笑，颔首：“纪姑娘。”两个柔弱女奔波在外，其中一个还怀着，待人有几分防备也是应该，湛清并未对女的隐瞒有丝毫不悦。

只一字姓，纪。

但他并不知，他对面的“女”早已经想了盯着他想了许多。

“是啊，太初城少城主林芜。”湛清以为纪识秋提疑惑是不知晓林芜的份，于是解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很好。”

刻：“纪。”

湛

两人就这么从山中发往太初城赶去，虽然纪识秋要英燕快些赶路，但因为照顾到中的纪识秋，这一路实在也没快到哪去，如今他们终于快要见到太初城，却已又是接近一月的时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