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射的时候恶趣味地捏住前端,白桃脖颈处一整片的痕迹都是她咬的,她丝毫没收敛力气,每一个牙印都见了血。
她现在累得要命,白桃却依然好整以暇,她眯着眼看他,忽然发现他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竟然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大部分只剩下一片浅淡的红。白桃并没有使用治愈魔法,这样的恢复速度很不正常。
她下意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但她真的太累了,连这点精力都没有了,只能蹭了蹭自己最依赖最喜爱的哥哥,眼角一点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在他的肩膀留下一点湿意。然后西柚睡了过去。
白桃下意识搂住她,让她在自己怀中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做完这一切,他不由僵住了。
他现在大脑一片混乱,一半是对于自己强迫了西柚的震惊,一半是与她彻底合二为一的愉悦。
放空了片刻,他给两人施加了隐身魔法,抱着西柚回到他的房间。这倒不是他觉得两人的关系见不得人,只是单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身体。至于书房里的衣服?那就留给佣人们去做吧。城堡上下早就被西柚全部换成自己的人,不会随便乱说。
他给西柚做了清洗后便坐在床侧凝视着她的睡颜,指尖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摩挲。
他明白刚才的自己是失控了,西柚对婚约的毫不在意和不肯退让让他嫉妒得发狂。明明自己才是与她相爱的人,她却要和另一个人举办婚礼,让那个人成为她所有人都知道的伴侣。他无法理解她的固执,正如他无法理解她对权力的渴望。也许这正如他对自由的渴望一样吧。他一直以为自已可以等到她登上王位,获得最大的权力,然后和他离开。所以他一直留在这里,犹豫着没有去追求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但是他预估错误了。
西柚和每一个贵族一样,把婚约当做获取权力的工具。
他本以为她不一样,至少在这一点上。由于他从前的婚约,他一直以为西柚是在乎的,她也害怕这不可违背的婚约将自己带到另一个人身边,从此两人疏离。所以他觉得只要自己是她身边唯一的独特的那一个,他就可以欺骗自己她是属于我的,他也就能无视自己的渴望,等她能够和自己离开的那一天。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的到来即将破坏他与她的关系。西柚的伴侣只能是他,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行。他是她的,所以她也是他的,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白桃绝不接受那所谓的五王子成为西柚的伴侣。
可是她不同意,这该怎么做好呢?
杀人是犯法的,何况那家伙还是王室。杀了他会给西柚带来麻烦。不杀他西柚肯定不会放弃婚约。那么
一个人的童年能够决定很多东西,童年经历在这个人身上刻下的东西是一辈子都难以改变的。尤其当这个人记忆力出众,将童年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时。
白桃五岁时离开了地下室,住进温暖的大房子,得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妹妹的细心关怀。她对他太好了,什么都想着他,什么都依赖他这种依赖不是说她什么事都要靠他决定,继承人无能到这个地步的话,白桃早就能取而代之了。而是说,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依赖着他,由他做决定: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总是贴在他身侧,听从他的指挥,仿佛从这种事中,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
而西柚是继承人,她的态度决定了他的生活。所以佣人们即使畏惧他恶魔之子的身份,却依然不敢对他有所不敬。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他,与恶魔之子这个称呼本当是截然不同的相反面。
就算在地下室受了虐待,一般小孩子在后来的环境中成长了十几年,受到那五年的影响应当已经忘得差不多,微乎其微才是。
但是白桃不是,他从小就展现出了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也许就是父亲没有杀他的原因,他觉得这个孩子还有利用价值。他只是把他丢在地下室,扔给他一堆书,吩咐一个佣人定期给他送到不至于让他饿死,然后再也不管罢了。
那个佣人最开始觉得他或许还有成为继承人的希望,很是用心地照顾他了一段时间,读书认字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但是过了应该是两年,可能是觉得他没有可能继承公爵之位吧。她开始慢待他,一开始只是态度没那么友好,然后慢慢地怠慢了送饭,有时候他要饿上很久饿到失去知觉才能等到冰冷的饭菜,往往还伴随着晦气的辱骂。
因为他所住的这间地下室,实际在城堡的地牢里挑了一间还算可以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照明全靠一盏煤油灯。正常人谁愿意来地牢啊,哪怕是主人的吩咐,恐怕他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