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人里，江雨默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纸卡，而那个本该举着它招摇过市的女孩正像是念咒语一样嘀咕着：“克利夫兰弦乐团著名的指挥有罗津斯基、泽尔——”

“额——好的。”

江雨默收回手，没有尴尬，却只是说：“我对团里的唯一要求他们的很好。”

“我需要一个助理。”他当时说。

初夏，却仍然不明白前的男什么意思，这个机场里无外乎送人的人，被送的人，接人的人，还有被接的人，难还有其他吗？

“就是——我说我需要一个女。”江雨默的睛慢慢弯成了一个月牙。

他像是能穿越这越洋电话，看到对方扭曲的脸，可他不，他就是这样的人，要什么会说的清清楚楚，他的脾气很好，可是他的原则却很，因为他活的很清楚，因为他知自己想要什么。

“恩，好的，没问题。”

江雨默随即浅笑着伸手，说：“你好，我叫江雨默。”

“那么，接到了吗？”江雨默依旧不慌不忙。

“我需要一个女助理。”他当时说。

“当然，当然，总得有人打理您的衣住行吗。”他们的回答也很脆，因为他们知这个要求不算无礼。

“我需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助理。”他当时又说。

他看着那女孩如同丽丝一样的睛，他的笑悄悄爬上他的眉梢，这个乐团合同最大的福利恐怕就在这了。他轻轻拍拍初夏的肩膀，并不用力，因为害怕吓到她，他的声音和缓地说：“你是在接人吗？”

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在这个城市乐团向他投橄榄枝的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抛下了所有，他并不想证明他有多么的国，但他回来确实是有目的的，即使妈妈一直反对，但他仍要回来，因为他从离开这个地方的那一天起，他就为了这次回归而努力着，终于，这一天来到了，他的卷土从来。

偌大的机场里，人声成了最大的背景音乐，再一次听到这么多人说他熟悉的语言，他竟有些茫然，在今日，他算是到达？还是归来？他是回家？还是访？他是个返乡人，还是异乡客？

校园港

“是什么？”初夏的好奇心在作祟。

初夏惊讶地张大嘴，甚至忘了礼貌地握手，她以为以她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这位江先生起码该是不惑之年，可是前自称是江雨默的人却是那样的年轻，她混沌的大脑，好一阵才醒过味来，依旧没有伸手，她傻傻地一鞠躬说：“江老师好。”

他舒了一气，呼着熟悉似乎又陌生的空气，他慢慢地寻找着接他的人，在来之前他和团里没有提任何要求，甚至没有在合约上提什么经济上的补偿，他只是提了一个要求，一个有可能会让人误会的要求。

初夏摇摇。

能存活在舞台上吗，这就如同一个外科医生却惧怕鲜血一样的可笑，他平静地接受着人们的注视，嘴角甚至有些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