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王忆屋有两个地方漏，往下滴答滴。

王东喜不多会和大胆一起来了，他扛着半袋煤块，大胆扛着个铁桶自制火炉。

王向红穿着一件海草蓑衣，他说：“你没有雨衣雨伞，我给你送一件蓑衣，省的不好门。”

现实总是喜打人脸。

他用网兜装了碎破肚的海鲫鱼、海鲈鱼、海鲶鱼，另外还有两条灰白中带淡黄的大黄鱼！

“还有教室里也放个炉，咱实在没法捣鼓玻璃，没有玻璃票呀。所以烧个炉先凑活两天吧，这场雨过去天就和了。”

王东喜叮嘱他：“王老师你可小心，这煤烟有毒。”

“啥叫火锅？”两人问。

不过他不太在意，他觉得这样还有觉的。

王忆说：“打边炉，吃围炉，反正是好吃的。”

“不过你不用去看着，今天下雨呢，支书不会来的。”

大胆说：“没问题，鱼虾不缺，我去码看着几条坏了相的，这本来也是分给社员的。”

王忆笑了起来：“只要涉及到吃，你小比谁都机灵。”

王忆说：“煤块燃烧完全生成二氧化碳，燃烧不完全生成一氧化碳，一氧化碳会导致人中毒，但我这里没事。”

王向红叼起烟袋锅要走，忽然了鼻回过来。

炉烧起来，他们两人要走。

落灰层往上是炉肚，这个空间大，用来放木柴放煤炭。

大迷糊捞起一条咸鱼递给他：“快把手抹一抹！”

“你说的对，其他人养家糊都有压力，我没有压力，这工分我必须得。”

“再一个你收拾一下，东喜去库房给你支一座炉，晚上冷，你烧炉升升温。”

“另外那啥，你房不行了，雨停了我给你拨几个工过来修屋。”

王忆拎着咸鱼去了：“支书，下雨怎么还过来？”

海洋黄金！

大迷糊：“保证完成任务！”

又过了好一阵大胆才回来。

这炉是中型柴油桶自制而成。

他环顾房间，门窗都漏风，怎么可能煤烟中毒？

王忆推门而去。

王忆说：“你俩别走，留下一起喝酒，大胆叔你能不能海货？鱼虾就行，主要吃鱼。”

大队买了柴油后，柴油桶都是宝贝，小型桶能桶，大型桶对半剖开能小推车的车斗，中型桶用最多，比如炉。

王向红说：“不要票的得多给钱，当然打听一下也行，咱看看能不能先少买几块。”

现在的柴油桶都是圆形状的铁桶，分大中小三型，小型能装20升柴油，中型100升，大型的能装500升。

底下是落灰层，用切割机切一个长方形落灰也是通风。

两人离开。

王忆打一看，下意识咂咂嘴。

大胆放下炉了些玉米去，燃后放煤块，随着一阵刺鼻的煤烟冒来，火焰逐渐稳定。

王忆提心吊胆，结果他低声说：“这个月开始，我每月拿一半工分给学校的灶上，这事你谁也别说。”

铁桶内用两层铁篦分成三个空间。

王忆说：“大迷糊去把外面灶上的小锅端来，文书我这里没了，你去打，要是有蔬菜再蔬菜，晚上给你们煮火锅吃。”

他第一次去市场买了许多油盐酱醋茶和调料，火锅底料也在里面，他拿了一包草原红太、拎了一桶老又拿了一包红茶，找了找拿了冰糖一起来。

野生大黄鱼！

大迷糊立开始：“烧？王老师，我没吃过烧，我去给你看着支书，你烧。”

王忆赶把烧藏起来。

“没好吃的也有好喝的。”大胆嘿嘿笑着跑去。

不给王忆拒绝的机会。

过了一会大迷糊急匆匆的回来：“王老师，支书来了！”

王忆说：“行，不过教室门窗破破烂烂终归不像话，这样，等我去城里的时候顺路看看玻璃行情，有些黑市是不要玻璃票吧？”

这个确实很着急。

上面一层空间焊接了搁板，可以放壶、放小锅、烤饼烤红薯等等。

说完他快步离开。

校园里安静下来，王忆对大迷糊说：“你继续给我看着门，我仓库拿东西，不能让人靠近。还是那样，要是有人来找我你说我去巡视教室查看漏情况了，让他们去教室找我。”

大胆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们听不懂这话但不妨碍他们肃然起敬：农村人说话让人听不懂那叫傻憨货，读书人说过让人听不懂那叫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