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先帝，孤的那个大侄，后佳丽，仅仅嫔妃就有十二人之多，结果皇就诞下了两个，你就没奇怪过吗？要知当今陛下，宣德十年才被陛下所认。”

“什么嫡不嫡，庶不庶的，有啥好议的？”

既然不是吃错药了，那大约是真的病了，心病。

朱瞻墡放下了茶盏，依旧满是笑意的说：“要孤言，立谁都可以，只有有的立，就不是事儿，怕就是怕没有立的那个。”

“你别笑！”

“先帝为何生不儿来？你猜是生不，还是生得来，活不得？”

庶的地位很低，哪怕是在皇家也是如此。

罗炳忠看着墙角的梅，思索了良久，他的襄王殿下今天真的没吃错药，因为是装病，随行的医倌，压就没开药。

罗炳忠十分郑重的说：“殿下要是实在是担心，要不我们在这周王府旧府多住些时日？等到开了，过了天明节，等到京营凯旋之后，再回京？”

罗炳忠倒一冷气，他低声说：“殿下，此话也就你我二人密语两声便是，切勿到外面说。”

“孤就是看孙太后下失了势，孤才敢这么说，她要还是垂帘听政，给孤陛下的胆，孤都不敢说话。”

“不不不，你想错了。”朱瞻墡伸了指摆了摆说：“你还是不了解陛下啊，猜不陛下的心意。”

“枉论圣意是要掉脑袋的，不过孤前脚称病不前，已犯下了欺君之罪，此时再多一个妄议的罪名，也是无所谓了，就和你分说分说。”朱瞻墡笑着说。

罗炳忠赶忙止住了笑意，他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了，他这位襄王殿下，还真是为陛下打抱不平，才有这番话。

罗炳忠老实的说：“脸。”

朱瞻墡靠在了椅背上，呆呆的说：“把孤今天跟你说的话，散去吧。”

“其实这个时候立谁都一样。”

朱瞻墡嗤之以鼻的说：“还不是那孙太后？”

“宣德十年之前，我作为先帝的胞弟，从未听说过我还有一个二侄，你可知为何先帝要将陛下养在外？”

“稽戾王就是嫡了吗？她孙太后当年也是踩着胡皇后当上了皇后，稽戾王刚生那会儿，也不是嫡。”

就稽戾王那个，若是朱瞻基不封朱祁钰为郕王，昭告天下，这吴太后和朱祁钰，一个都活不了。

他也靠在了藤椅上，颇为无奈的说：“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就算是陛下，这五常大之事，也是得受这份委屈。”

可是襄王要说，他又不能不听，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

“陛下心里委屈啊。”

“当然了，孤这也都是猜测，不得真，不得真，你权当孤胡言语便是。”

“实在不行，咱们就不回京了，问陛下讨要一个封赏，把这周王府旧宅赏给殿下，咱们就住这儿，哪儿都不去了。”

“自从那胡皇后被废，孙氏了皇后之后，先帝膝下再无一儿一女，只有陛下一人养在外独活！”

“现在陛下的皇嗣尚且年幼，无论立哪个，不过都是饵料罢了。”

“陛下是个明白人，所以住泰安，而不住皇。”

朱瞻墡嗤笑了一声，拽了拽自己的脸说：“这是什么？”

“脸，脸面。”朱瞻墡用力的靠在了椅背上，摇说：“吴太后的父亲吴彦名乃是汉王近卫，永乐十年，吴太后。”

自从郕王朱祁钰生之后，就一直住在外，直到宣德十年，宣德皇帝朱瞻基为了给这娘俩一条活路，才认下了这个孩，封为了郕王。

“哦？殿下有何见？”罗炳忠有些好奇的问。

这话要是传去，朱瞻墡要遭多少罪过？万一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不明白吗？”

？”

就以陛下为例，现在住在泰安里的吴太后，本就是当年汉王朱煦谋反时候的嫔，机缘巧合侍奉了宣德皇帝。

他结结的问：“为，为何？”

罗炳忠想要堵住耳朵，这皇家机密之事，也是他能听的？

罗炳忠惊骇的说：“不是说陛下宣德三年生，宣德十年二月被封为了郕王吗？这何来宣德十年才被先帝所认之说？”

罗炳忠觉得陛下立了嫡为太，有些意外，所以才觉得陛下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