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论最终没有完成，但他了很多实验，这些实验都很有启发，你很难不被他说服。”吴牙还是看着那张脸，“这个怪，最后没有杀你么？”

“我将苏荣带到避难所之后，就会被封军功，到时候我就可以拿到特赦，到天牢将我女儿救来，这几个月我看天牢，每天都灯火通明，里面的人应该还活着。”

那是那个女人最后的期望吧，那神寻记忆的清清楚楚。“她是你的女儿，你的军功可以救她！”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在刑台的一侧，跪着一个小女孩。非常的小。

“她觉得是。”寻说，他还记得第一次他去天牢看她，她叫的那一声爸爸，他的心都化了。“她只知我是她爸爸，如果我不是，她在这个天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明白了。”吴牙坐了起来，“易是这样的，你和我说了稻草人的事情，我认为你说的是实话，接下来，我会带你们城，之后，我还希望你，带我去看稻草人的地方。你是否接受？”

就是这个女人，一年前被押上刑场。

“那个女人，你当时年纪尚小，那一晚你烂醉如泥，其实什么都没有。”吴牙说，“你的同伴都可以给你作证，你为何那么相信她一面之词，她是一个军，牵扯走私毒草的大案，当时连坐的一百多人都一定会死，她的女儿也应该一起被杀的。但孩年纪尚小，照中州法律，要长到五岁才杀。那个孩不是你的，与你无关。”

女孩呆滞地看着母亲被押上刑场。那个军——寻都不知她的名字——对女孩喊着：“记着，他是你的父亲。”

“海角村在远山，现在整个关外全都是行尸，我们两个未必能或者到那个地方，而且那个怪如果还在，反正我是打不过，你行不行我不知。”寻，“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你带我城，然后你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扎个稻草人，不一样吗？”

几年之前，他年纪尚小的时候，他们连破了十三寨，军士庆祝，给他找了一个军，但是那天他喝得太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自己的铜币都被这个女人带走了。

自己应该是因为火逃过了一劫，或者说，因为光。

“哦，你不愿意离开中州。”吴牙忽然醒悟，“不光是我对中州有牵挂，你也有牵挂，还是那个，你的女儿么？”

大火烧起来了。

寻的脑海里闪过了一年前在刑场上，那个女人忽然在人群看到他，对他大吼：“那个孩是你的，你要救她，你要救她。”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寻从里来，除了稻草人，只有血迹通往村后的矿，寻没有继续追寻下去。因为晚上那一瞬间，所有人同伴都没有了声音。他知这怪一定不是人力可以猎杀的。

“这个沈末到底是个什么人？”寻问，“似乎又傻又的样。”

那时候小女孩四岁，再在死囚牢里成长一年之后，她也会在这里被斩杀。这个女孩，就是寻的牵挂，这一年多来，他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是为了这个女孩。

“没有补给，天牢里就算有人活着，也应该人人了，那女孩才五岁，应该是上好的。”吴牙说，“我再说一遍，她不是你女儿。”

女儿这个词让寻整个人震动了一下，他一直试图在心中理清这个词语。但他其实一直在逃避。

两个人看着苏荣，目光都越过她，看向了她后的中州城，火光冲天。

那个小女孩看着寻的瞬间，她的母亲人落地。

寻不担心小姑娘的死活，在天牢中，他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一个人，只要有那个人在，他女儿就不会死。

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了泣声，两个人转，就看到苏荣不知什么已经躲在窗外偷听，如今竟然哭了起来：“太人了，想不到小士兵你那么有心，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拿到特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