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唯，”他无奈唤她，语气暗里夹带着几丝窃喜，“我对女心思，是一窍不通，若是无意惹你生气，你大可直言。”

这人也不会自己去猜。

“公，老爷在书房等你。”

回程的车上，李靖远和姜唯相望而坐，沉默以对。姜唯脆闭睡觉，却又被他伸手抱怀里。

“我哪敢？”

很多事，姜唯并不想在他面前说来，像在示弱，求着他怜悯她一般。

“你又怎知，”李靖远跟随她而坐，与她近近相望，“我所求，只有这天下？”

“父亲。”

“殿下所求，是这天下，”姜唯从他怀里挣，坐到他对面，“而我所求，不过余生安稳，有朝一日能够踏遍山河，如此便已足矣。”

“和你说过不要跑，”女双手拉住夫君衣领，埋怨，“你又不听我的话了。”

而姜唯不作回应。

谢端坐桌前，翻看儿最近临摹的几幅字画，从枯山秃枝到鸟语香，倒是应有有。

“你不会猜吗？”

起走至他前，拍拍他的肩，安他：“科举一事，便不要再想了。如今你和公主这段关系，当是重中之重。”

若是来日他登上帝位，姜唯也不愿为他，这天下之大，她还曾看够。

男抱她，痴痴地笑：“我只信夫人的话。”

好事。活在回忆里，也未必会比现下相更加艰难。

父亲调侃的语气让他浑不自然起来，谢芝兰轻咳几声，别扭回应：“公主今日回。”

门开，谢芝兰从外走。

女牵着她夫君走很远，寻到一僻静，方才停下脚步。

“你的事，”李靖远俯首，下颌贴在她额间，温声哄她，“都与我有关。”

“真乖。”

相府之外，谢芝兰从车下来，被大门等待已久的侍仆拦住。

“究竟为何生气？”

“我百年之后，谢家能否屹立不倒，且看你了。”

--

“我心中所念所求，”他俯首吻于她上，“近在前。”

谢微微，随即又说：“再过几日，等中秋宴后，我便向陛下请旨为你赐婚。”

你若不说来，我要如何开解你？

“罢了，”女伸手指，敲敲他，“刚才那人的话，你可不要信，指不定是想要从你上骗些什么呢。”

“公主今日不留宿？”

姜唯叹气，小声嘟囔：“与你无关。”

像是小孩一般耍脾气，姜唯多年未曾如此任妄为，开的那一瞬自己也把自己吓到了，这可一都不像她。

既然已经开始，索全都说，再遮遮掩掩内心的那些小心思也无意义。

“我与殿下，分是河中之鱼与天上之月，殿下坐云端，而我不过依而活，其中相隔甚远，又怎能奢望心意相通？”

“我没有，”男嘟嘴否认，“是有人冲散了我们，我一时寻不到方向，这才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