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度一怔。

萧家和云家，是河东齐名并列的两大世家，萧家有兵，云家有钱，逐鹿天下两家一拍即合。除表亲这层关系外，云家的附加条件是萧度登基，必须娶云家嫡女、云婉音为后。

冬的夜有些寒，小桃捧着手炉给周蔷，疑惑：“娘娘，大半夜的，陛下怎么走了？”

送个糕汤什么的，应当还能见面。

这是要走的意思了？周蔷不意外。

“哦。”小桃不大信，听刚才殿内隐约的争执和周蔷泛红的，她猜测，两人又吵架了。

刚刚不愉快的谈话中，她察觉他的一变得疲，怕是没了兴致。

他放下她，从后搂住她的腰肢，“你心有顾虑，怎么不和我说？”

“忽想起些政务没办完，去理事情了。”周蔷敷衍。

世家之中联姻寻常，他没多考虑，应允承诺。

周蔷嗔小桃一，“就知吃。”

说到底就因药汤一事他发疯，周蔷掐疼手心，一双情带泪地望着镜中的萧度，示弱：“你只知我不想给你生孩，可你有没有想过，依我现在的境，能不能给你生孩？”

她盈盈掉泪，“那我和孩的日能好过吗？自古廷里的皇动不动夭折，你以为都是意外？”

萧度确实没想这么长远。太后孙得急，他不想临幸旁人，只盼望周蔷肚争气，先生一个堵住悠悠之。

“等皇后有了嫡再说吧。”周蔷推辞，“我不好，生一个，不知还能否生下一个，担不起任何风险。”

她披件外衣送他到门，萧度也没回。

“我说了，你就不娶皇后了吗？”周蔷垂眸反问。

“本以为陛下来一趟，我们太池的伙能改善，这下是不是没戏了？”她试探。

萧度沉默。

“怎么不能？”萧度脱。他和太后都盼着呢。

现在想来，有一后悔。

她转回殿，声音袅袅地传，“人有祸兮旦福，不迈那一步，怎知是祸是福？”

“此事是我欠缺考虑。”萧度下颌抵她，低声，“若是有了，我也会护好你跟孩的。”

周蔷楚楚哽咽，“万一我怀上了，生个公主还好，若生个皇呢？”

男人的名讳，别人想不知你是妇都难。”

想想萧度的态度，他没平衡好她和未来皇后之间的关系前，恐怕不会踏足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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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蔷继续说：“你登帝位，云家有从龙之功，将来的皇后和太势必从云家所。我一个妃，膝下有庶长，哪怕没有夺嫡之心，别人也会认为我有。”

“嗯。”萧度应，片刻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天就到这儿，你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