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蔷并不接受这恶意指女人贞洁的言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你别生个儿生傻了，尽知为男人着想了！新帝都不在意的事，你在这儿叽叽喳喳置喙，不嫌丢份？”

“我就知你才不是他们传言的那样。”小桃欣喜，“等了妃，哪怕小周娘想攀龙榻，你肯定也不让！”

小桃读书不多，不知怎么形容，“妹共侍一夫，在我乡下老家说去也是丢人的事。名门，怎会这样自取其辱，其中肯定有隐情……”

送周蔷掖时，小桃好奇问：“，你为什么不见小周娘呀？”

掖熟人多，刚走了一个，庶妹又来求见。

那笑容很淡，小桃看了莫名难过，心中疑问脱而，“那将来了妃，会拉小周娘一起伺候陛下吗？”

“外边人都是这么说的吧。”周蔷收敛笑意，漠然，“说我为了巩固地位，送妹妹给陈帝……”

“你……”卢氏被周蔷一语中的，恼羞成怒地指着她，“以侍二夫的妖妇，承新帝下有脸沾沾自喜，但凡顾及颜面的贵女，早挂了一条白绫吊死，不像你这么浪无耻！”

顿时起伏，眉如覆冰霜，她呼一气，冷笑反诘，“对，你卢昭仪下了，如今和你的崽多久能见上一面？”

看着小桃信誓旦旦，周蔷心虚地摸摸鼻尖。

周蔷想都没想，拒之门外。

给旧帝妃时，她年纪尚小，还带着贵女的矜持和骄傲。

想攀附新帝的不止周蔷一人，唯有她成功了而已。

卢氏哑无言。

卢氏有个一岁半的儿，现下母分离，往后若无机缘，再不可能相见。

小桃打圆场：“周，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说酸，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陛下心疼，还会变得不漂亮……”边说边搀周蔷的胳膊往女房那边走去。

更有人说，正是因为周蔷难以，特把妹妹献给陈帝，拉拢圣心。

周蔷淡淡笑了笑，“我是去太极当女，又不是给皇帝嫔妃，帮不上她什么忙。”

周蔷无谓地笑笑，“我懂你要说的意思，可大家通常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真相如何不重要。”

如今成为亡国之，家人朝不保夕，为了攀上萧度这条通天大，她会什么事，真不好说。

“我相信不是这样的人！”小桃打断，“一个自己用过的被褥品都要烧毁、不予他人再用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夫君让给亲妹妹……”

*

新帝登基，前朝妃尽数贬掖，皇皇女们则跟着旧帝被囚禁在外府邸。

卢氏瞪着周蔷远去的影，恨恨一跺脚，“以侍人，衰而驰，我看个你生不孩的妇人，能在一众妃嫔中，得意到几时！”

今日周蔷名义上收拾东西，实则来烧旧。

前朝大周、小周妹共侍一夫，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