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凯很不开心。

一方面是因为乔然发来短信说今晚的补习暂时取消，他心里那点隐蔽的期待落了空，另一方面是他发现自己落了本习题册在家，周二得交，没办法，他只能和班主任请了假准备回去取。

夏季天黑得晚，将近七点天色也不显暗淡，余文凯背着规规矩矩的双肩包，刚出校门就一眼看到了站在他前面不远的乔然。

女孩不知道是为什么，身上仍然穿着体操服，外面披了件男生的宽大外套，从后面看只露出一双长腿，细而白的，膝窝有些发红，像是被压久了。

“乔然！”他叫，声音很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大声，喊得周围的同学都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

乔然像是也被惊到，慢慢回过头来，表情有些惊讶：“班长？你今晚不去食堂吃么？”

余文凯快走两步，在乔然面前站定：“嗯，今晚回家住，有本书忘带了…你还好吗？看你短信上说肚子痛，现在有没有好点？”

靠得近了他才发现乔然两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出了很多汗，刘海也粘在额头上，联想到乔然短信里说自己突然肚子痛，他突然有些尴尬起来：不会是女孩子每个月一次的那个时期吧…怪不得她没换衣服。

乔然看着余文凯脸上突然闪过的一丝尴尬，感觉自己刚回落没多久的血液又往脸上涌，天啊，余文凯不会闻到了吧？她脸上作出点被人关心的感动，心里却疯狂搜索回想着梁明有没有射在自己身上哪里没擦干净，一下子声音都在发虚：“嗯…还是有点，所以只好和你请假啦，不好意思噢。”

余文凯赶紧摇头：“没事，身体健康要紧。我今晚给你发一份笔记，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过后再问我也可以。”顿了顿，他没忍住，小声说：“多喝点热水，补习可以先放放，你这个星期别搬重的东西，周三值日我帮你。”

乔然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误会了什么，松了口气，配合着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刚准备说话就被肩上突然揽过来的手臂打断。

梁明揽着她，单肩背着她的包，是一个宣示主权的动作，嘴上却和余文凯开着玩笑：“班长——有没有必要这么厚此薄彼啊？我都在旁边站半天了，你怎么只顾着和乔然讲话？”说着又低头关心乔然：“站不稳就别硬撑，没我扶着你都快倒地上了。”

余文凯皱眉。乔然身上的外套，梁明肩膀上的包，乔然倚靠在梁明身上的姿势，都让他看着莫名有点不爽。他和乔然道歉：“不好意思乔然，知道你不舒服还拉着你说话，是我的问题。”

乔然摇头，说没关系。笔记她会好好看的，只是今晚可能整理不出疑难点，得明天再说。

梁明看着他们的脸色，心念一动，故意有点愁地念叨：“都这样了你刚刚还想着要补习？我说你们这些优等生别太卷了，让我们怎么活啊。不行，我不允许你们在我面前开卷，而且万一到时候你哥打电话来发现我让你带病学习，我就死了。”

没有任何事前的沟通，乔然却很默契地接住了话，对余文凯解释：“梁明跟我哥是一个游戏战队的，天天组队刷副本，我哥让他在学校帮忙看着我点儿。”

余文凯神色松快了起来，调侃到：“卷什么呀，梁明你和我们这些只靠文化课的又不是一个赛道，别偷换概念啊。真是，我要有你那个体格我也去校队，那才叫真的卷呢。”

三个人都笑了一阵，梁明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打的车到了。余文凯和他们简短地道了别，看着梁明陪乔然上了车就也往地铁站走了。

窗外余文凯的身影逐渐缩小，乔然卸了力靠在座位上，神色倦懒，由着梁明玩自己的手指。

梁明贴着她，冷不丁地说：“余文凯有点儿喜欢你。”

乔然嗯了一声，说看出来了，是有一点儿。

梁明说：“哎，怎么办，早恋影响学习啊。乔同学，你麻烦大了。”

这才哪到哪啊，少年那点模糊的情愫不过露了个头。乔然知道梁明是在开玩笑，很不在意地转过脸去和他接吻。舌头被温柔地吮吸着，她含糊地说：“这个就不影响了么？”

梁明气息平稳，舔舐着乔然的上颚，一只手放在她膝盖上，小幅度地摩挲着：“又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乔然大概心里清楚。余文凯那种一看就是一路循规蹈矩长大的乖学生和她这种装出来的不一样，估计觉得亲个嘴就是天大的事了。

嗯…亲嘴。乔然心里一动，觉得自己有点坏，夹着梁明的精液和他接吻，却在肖想余文凯。

“？”梁明感觉到乔然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愣了一下，退开一点凑在她耳边问：“又有感觉了？这么快？”

一进门他们就又迫不及待地亲在一起，衣服胡乱扯下来丢在地上，进浴室的短短几步路都黏着不分开。上面亲着嘴下面捏着奶和屁股的，等温热的水淋下来的时候两个人的下体又忍不住地贴到一起，粗硬的鸡巴像没和乔然干过一样在小腹上胡乱蹭着，烫得腹腔发麻，下头不自觉又开始往外淌水。

她喜欢这种肉贴着肉的亲密感，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