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季年停住脚步，转走回巷。

“我想听听你怎么回答的。”

季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面上仍保持着的镇定，但内心却有些打鼓。

她只能说，“小女生也是有自尊心的。”

“不然我还能怎么说？当时要不是你要我去，我才懒得放学后去听那些废话。”

时间在两人的僵持中一分一秒过。

她的声音和外形一样，弱弱的，柔柔的，细细的，但这个时候，这声音有一悉一切的老成，让季年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就在他神四下犹疑的时候，玲玲突然开，“阿年哥，你喜季忆吧。”

“我就说我不喜她呗。”

季年不屑：“能有什么惹祸的？”

玲玲的 一直低着，听到他的拒绝，瘦弱的肩膀轻微耸动。

后来很多年，在每一个与风问归期的夜里，季年的记忆都会回溯到这个夜晚，他常常痛苦地想，如果没有这个夜晚，那未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只是现在的他，对翻天覆地的命运与波澜，一无所知。

走巷的时候，他回看，玲玲没有跟来，弱小的仍钉在原地一般。

这话说的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他脾气臭，格冷僻，心里只能装下一个季忆，是一个好弟弟，也可能是一个好的男朋友，但绝对不是一个绅士。

一个女生大晚上在那样黑的巷里，怎么说都让人难以放心她的安全，何况季忆之前给玲玲补课，这名字从季忆嘴里他也听熟了，即使经过了刚刚那一遭，对玲玲的印象也很难立坏起来。

在黑暗中，她突然抬起，睛里充斥着光，直直地盯着季年的睛。

在和玲玲肩而过的时候，他补了一句：“很晚了，你也早回家，注意安全。”

季忆摇摇，“我真是怕你这个臭脾气以后给自己惹祸上。”

季年耸耸肩，没有说话。

天越来越黑。

在受女生迎这件事上，他是被坏的孩，拒绝起来驾轻就熟，今天倒是一次被人意想不到地将了一军。

“对不起。”季年仓促地说：“我要先回家了。”

是问句，但是笃定。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漆黑巷里连个监控都没有，心想怎么才能快走。

夏夜本该是的，可这箱里漆黑冷，季年被她的目光盯的手心冒汗。

后来，他走两条街，心里冷静下来，巷中瘦弱的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情况在他一的时候发生了无数次，他拒绝地的驾轻就熟。

他不说话，玲玲也不说话，只把目光放在他上。

刚刚的话，他只说了一半，后面的一半他告诉季忆。

不知怎么的，季忆心浮起那天场上玲玲从血残下走过的孤单影，以及大树里似是而非的一个背影，心里空一拍，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明白这些画面和事情，真的有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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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直接？”

那天晚上，玲玲在黢黑的小巷里等他，一如既往地低着说喜他。

季年没有回答，他固执地不想拒绝，却又没有办法在别人面前承认。

他得承认，季忆这句话说的对，小女生不仅有自尊心，而且。

右蹦蹦直，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