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你还随带着在？”

季忆确实有累，但没困意，没好气地说：“瞌睡都被你气跑了。”

季年装委屈，低用脑袋蹭了蹭季忆的肩窝，“上次从医院回来的公车上。”

他们是中午来的，折腾来折腾去，季忆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在被下拦住季年的手。

这表是杨锦华给买的，本来是给的季忆考试看时间用的，后来连胜新官上任，给教室统一装了的挂钟，这表排不上用场，季忆嫌麻烦就丢给季年了。

季忆挪了挪，找到最舒服的位置还是完全枕靠在旁边这个人垫上。

“可以了。”

她现在听不得季年凑到她耳边叫！

“原来是这个时候叫的。”

“嗯。”季年看了时间， 还没到， 他举起来在季忆面前晃了晃，“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又是故意惹她脸红，欠揍！

在这个狭小的，带着霉味的房间里，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和无力，想要停下来，靠在季年的怀里。

季年在很多时候都很混，但唯独在季忆面前知见好就收。

侧耳听见他心，沉稳有力。

季年手没再往下，却也没拿开，不上不下地放在那里，反问季忆：“可以了吗？？”

尾音上扬，带着缠绵过后的沙哑和旖旎，季忆刚刚褪下颜的脸又唰一下红起来。

想，我以为你下去了，我随手一抓。”

同一个的称呼，同一个声音，不费灰之力就能把她带回刚刚激烈靡的场景。

季忆一脸黑线。

她想起来了，但……那也只是想想吧……这想法以后就不需要弟间的默契了吧……

季忆被他这个“还”得莫名其妙，以前把季年当地弟弟看，似乎也没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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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年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一把力，让她完全靠在自己。

季忆的目光永远眺望远方， 她的孤独不在于没有家，而是她的心从来就不肯靠岸，就好像搏击翱翔的鹰宁肯在漫无目的盘旋也不肯落地停歇。但是这这一刻，她莫名地有一想要停靠的冲动。

“你不累？睡一下吧，过半个小时我叫你。”

季忆简直要被他气得翻白，低去看，豆腐一样白的上透着五刚刚印上去的掌印，掌印的中间是淡粉的，立的尖外围有一圈淡淡的痕迹，一看便是季年留下的牙印，刚才季年埋首在她前，肆的画面重现在脑海里。

趁季忆的掌再落下来之前，他赶把手拿来，揽过季忆的肩膀，“我这不是怕你还觉得我不行吗？”

季年笑着躲开，顺势抬手又搂住她的肩膀。

抬，撞见季年的目光和她的目光落到一，瞳孔里可见地又烧起一把火，被下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顺着季忆的肚脐向小腹去。

脸红起来。

房间里的床是老式的木靠背，上面还有几陷下去凹槽，横在上面装饰，背靠上去有些硌得慌，枕在季年的手臂上也只能拯救颈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