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小，还算有良心，肯为自己挡灾？

反之，考个一甲，翰林院供职，说不得哪天就时来运转，得到皇帝赏识，青云直上，所以张璁才会如此重视殿试。

“哈哈！”

朱浩想了想，早把唐寅推来站到明面上，其实不错，是该考虑让唐寅当官，而不是一直隐幕后充当影幕僚。

笑完后，唐寅慨：“不过你说得对，若内阁真要查陛下背后幕宾，只能由我这把老骨来着，我半土不在意那些虚名，更不在意污名，就当你我认识一场，我为你事吧。”

唐寅的评价也算中肯。

要说此人，真是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年龄也就二十岁许间，一看就属于那“年轻有为”的类型。

听了孙孺的话，朱浩大概觉到张麟为何对自己这么兴趣了。

可惜仓促间找不到人。

朱浩问：“你知我？”

可就是这么一块不可凋的烂木，被朱浩几年栽培成了举人，如今还了国监，前途无限，张麟当然想见识一下这位背后人到底有何能耐。

师徒二人不由对笑起来。

朱浩闻言一怔，心下好奇，之前孙孺不是跟那群徽商弟走得很近么？怎么几天工夫，就跑去跟一个南京来的监生混熟了？情还厚到了要带来见先生的地步？

五月十四下午。

……

说得客气，称呼一声朱先生。

朱浩不会派人跟踪张璁，毕竟考中士后二人会同朝为官，那时再找他更加方便。

孙孺是那一看就不学无术的混球。

朱浩见到国监读书的孙孺。

不好就是上门来找茬，要跟朱浩正面比拼学问低。

唐寅：“所以你要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是吗？”

距离来日殿试只剩下不到一天准备时间。

孙孺居然带着刚认识的朋友来见朱浩。

光是考个普通士，以张璁年岁，想有所作为非常困难，最多在六混个几年就被调到地方当官，估计十年左右就把官到了。

“学生张川，见过朱先生。”

“能臣？算了吧，我不被他打十八层地狱就算客气的！还是先生帮我担一下责，若真被内阁的人查到，不如先生就站来帮我扛着，就说一切都是先生你的主意。”

朱浩从一开始就有防备，都很小心，反跟踪能力一，再加上有唐寅当幌，真查到了，恐怕杨廷和也不会相信在皇帝背后谋划策的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吧？

朱浩：“这就是文臣讲究的规矩，不问你能力，先论资排辈……就以兴王府来说，前后好几任教习，真要论资排辈的话，不知我要排到哪儿去？恐怕地位连公孙凤元都颇有不如吧？”

朱浩瞪了孙孺一，好似质问，你没把我份说去吧？

张麟恭敬行礼。

“先生，这位张兄弟才学着实不错，博古通今，国学中很多人都佩服他的学问，只是本次会试……名落孙山，我跟他说，跟先生后我连续考中生员和举人，他很是佩服，所以想……来跟先生探讨学问。”

让唐寅山，光明正大官，成为朝中梁，难不也是对其改造的一分？

朱浩倒是对唐寅刮目相看。

朱浩笑：“先生在王府日久，谙内情，杨阁老却不知这些，怎会肯定我有此能力？在他里，我不过是个初茅庐的小，一天官都没当过，居然谋划策帮新皇针对文臣，你觉得在他刻板印象里，我会得到如何评价？

在大明，当官也要趁早，不然光混资历就得趴下一大票官员，不是人人都有个宰相当爹的。

至于吧？杨阁老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如何到首辅大学士的？”

“……先生，给你引介一位好友，名叫张麟，乃国学举监，自南京过来。”

这混球如当年范以宽的评价一样，读书简直是浪费青，不如早回去继承家业当个富商得了。

朱浩本想再见一次张璁，跟他探讨一下大礼的问题。

就是要利用你骨里论资排辈的意识，还有你对年轻人的刻板偏见，成为我的保护，怎么都怀疑不到我上。

张麟：“孙兄一直夸赞他有一位了不得的先生，从他中学生得知朱先生如今已考取贡士，明日便可金榜题名，故慕名而来。”

“嗯，那倒是。你在王府得到信任，一来是因为你跟新皇关系好，二来……你能力突，为王府了不少实事。”

内阁要查新皇背后的影幕僚，一时间没有结果。

……

上殿试就将举行。

朱浩估计，这会儿张璁正在积极备考，可能是闭门苦读，力求殿试上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