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问：“唐先生最近不知作何打算？我从建昌侯那儿听闻，说是陛下不日将启程返京，约莫四五月间抵达京师，届时世或可顺利继承王位。等世归乡，你不会想着去江南吧？”

“朱浩这小，也不知他考得如何，从考场来便如没影了一般，世那边也不去，这边请他过来也不成行，或是此番考试考砸了？”

“怎会？”

没有特别彩的题，算是跟时代脉搏，题目中几次现跟宁王谋反关联的题目。

第五题则是论海倭，这有从时务策往战略策的方向转变，题目中多次提到“太祖收海民归于内”的说法，这就提到了大明执行已久的海禁政策，最后仍旧以礼教安民之类的观作为结尾，有文人治国想当然的觉。

朱浩如乡试一般，回去后先好好休息，谁都不见。

只有第一题把方向引向大明立国之本，有时务策的影。

之前他态度还算定，起了离开兴王府之心，但现在娄素珍劝他留下，晓以大义，唐寅又举棋不定了。

第四题属于正经的时务策，论江赣地方叛后安民细节，无非是减免赋税等，不是文人还是武人，这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

唐寅：“就怕这会儿没人愿意跟兴王府联姻。”

相比于乡试之前多考察考生对于四书经义的掌握，到会试这一级别的考试就比较侧重考察考生治理天下的能力，如果只是那读死书靠死记背侥幸混过乡试的书呆，或者像祝允明、文徵明这样光有才学而没有治国远见之人，遇到这考试想中榜机会少之又少。

陆松急忙倒酒。

唐寅看起来孤家寡人一个，好歹膝下有个女儿，就算嫁人了那也想隔一段时间就看看，总归有个归属。

虽然说封建科举荼毒人心，但在某些方面的直观和远见，却非后世一些考试能比拟。

……

……

唐寅在跟蒋、陆松一起喝酒时，不住摇。

唐寅面有不喜。

等疲惫的心恢复，他也是先顾自己手的事情，就连唐寅让于三过来通知大家伙儿聚一聚喝场酒，朱浩都没工夫搭理。

不局限于世家门阀，更在意文章中所现的才学以及政治抱负，寒门中也能雄韬武略有着远见卓识的贵，一步登天是有可能实现的。

显然唐寅之前已在蒋和陆松等人面前提过，自己要回乡省亲之事。

“是。”

而封建科举看起来都是以四书五经为基调，以圣人之言为蓝本，却因为圣人也没规定说一定是天圆地方，考生对于家国大事的意见可以走向不同的议论方向，以此来判断考生的治国才能。

……

三场考试结束。

蒋笑：“朱小先生本事，说不定就考中了呢？老唐，你莫不是心中吃味？”

陆松本要站起来，蒋一把将他回到座位上：“不打，就算是，咱在京城，跟王府生意还能让咱手去不成？我看多半是苏东主，又有事求于朱小先生。咱喝咱的。”

后世很多考试，主考应用文，就是一成不变的答案，再就是考人脉关系和临场应变，对于天下大势的考察仅仅局限于设定答案后的片面考察。

朱浩在完成第三场考试后，也在思索这方面的问题。

“要回去的话，京城也不知该买什么好，土特产什么的多带一。”

蒋并不属于办实事之人，歪门心思不少，“另外就是世……也该称兴王了，的来信中明确说明，他年岁已不小，就算今年不能成婚，也该把婚事定下。难得到京师一趟，京师中有什么名门望族之女，王公贵胄家的……让我多打听打听。”

几人又多喝了几杯。

恰在此时，唐寅带到京师的老仆来通禀：“老爷，苏东主现已折返京师，约见朱少爷，但投贴无门，所以特地差遣人过来询问。”

“再说，再说。”

陆松有些张：“会不会涉及安陆的王府生意？”

……

老仆领命去通知。

唐寅不着急决定一些事情。

一次会试，三场考试，通篇题目都算得中规中矩。

策。

唐寅对老仆：“跟来人知会一声，就说我们这边暂时也找不到人，会试刚结束不久，不是急事的话先缓上两天。”

唐寅皱眉：“没瞧见正喝酒吗？苏东主找的又不是我。”

蒋撇撇嘴：“那可说不准，那些人家的女儿再不济也是王妃，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再不行，就让陛下赐婚，连继位带定婚约，一并给办了，等世过了大祥之期就成亲，我到京城来也算任务在。你们最近也帮我打听一下，我再去信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