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吼吼……”

“什么？”

朱浩知对方是什么意思，笑：“顺天府衙那帮差人真是胆大包天，连举人都敢打。是这样……我童年开蒙后，一直在王府读书，常伴世左右。”

“朋友？”

朱浩问：“不知张老你对兴王世京师继承王位之事，有何见地？”

朱浩微笑：“世除了平时门游历，民间了解风土人情，也在外人面前贪玩好耍的假象，回到住所后通常都认真读书，有时会学习到夜，非常刻苦。”

那时朱四便会回归正常。

此后的话题，朱浩和张璁都没有往兴王府这个方向引导，很快便说到在座三人最关心的话题，也就是即将到来的礼会试。

朱浩：“这跟老兴王对世的谆谆教诲有关，老兴王教导世非常严格，从不令他胡闹，但老兴王过世后，世无法直接继承王位，来到京师……唉！我们作为世的朋友，有时也会替他着急。”

一旁的公孙衣也在好奇打量朱浩，你跟这个老家伙说这么多嘛？他又不是自己人，你就不怕王府机密？

朱浩微笑着摇摇。

已经有了朱厚照这个坏榜样，对大明还有责任的文人，谁希望下一任皇帝还是同样一副？

朱浩的话太过直接，等于是告诉他，朱四的事，都是装样给世人看的，目的是为了让朝廷放松警惕，至于“人离乡贱”的说法，分明是提醒张璁，世所作所为，目的是早回家，也就是安陆。

张璁微微颔首：“哦。”

原来旁边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刚才扶着自己走路的，居然是兴王妃内侄？这关系一听就很铁的样。

张璁对这个词越发不可思议。

朱浩叹：“人离乡贱，危机四伏，不由己啊。阁下应该能理解吧？”

显然张璁不太把朱浩和“唐先生”的教育方式当回事，你们让兴王世，大明名义上的储君，天天在京师嬉闹，还想让我这样正派的文人支持不成？

“实不相瞒，在下平时在王府中，也会负责教导世学问，借古论今，世在京师中的课业也多由我，还有另外一位姓唐的先生指。”朱浩。

其实谁来当主考官，并不难猜。

知是何……”

朱浩：“坐下来叙话吧，我听闻过你的名声，才觉得可以，否则对外人绝不会坦诚相告。这位是我的弟，名叫蒋荣，他乃兴王妃之弟蒋孟载的公。”

……

朱四在京城风评中，就是个贪玩的纨绔王，居然会是心向学的代表？这让我怎么相信？

张璁不解地问，“小兄弟你是从何听闻？”

……

张璁一怔，随即，却不明说。

听到这里，张璁忽而站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神看着朱浩，说话都结了：“你……你……跟兴府世……”

“看来王府的消息渠，不是常人能及啊。”张璁见朱浩笑而不语，只能认为朱浩是从兴王府那边得到的消息。

张璁重新坐下，神带着些许回避，摆摆手：“不好讲，也不能讲，为人臣，当以家国统为重。见谅见谅。”

张璁的意外一个接着一个。

说到后来，吞吞吐吐，言辞不清。

张璁着实吃了一惊。

之前朱浩一直觉得，张璁应该属于那政治投机者，毕竟历史上他一个观政士的份，哪里有资格议论新皇的统问题？但他就是敢敢为，以此作为自己仕途的敲门砖。

显然张璁并不太认可朱四在京师中传的沉迷逸乐的名声，朝中大臣或许还能派人调查清楚，知朱四府游玩时会关心民生，但对于普通士来说，他们只听说这个兴王世跟当今皇帝一样喜吃喝玩乐。

朱浩突然又带起话题：“不知阁下对于兴王世在京师中的作为可有听闻？”

张璁叹：“到现在都不知是何人主考，就算礼突然放风声来说要将会试延后，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嗯！？”

张璁脸上又震惊之。

但朱浩见识过真正的张璁后，却觉得此人还算诚恳踏实，谨慎中带着通常年轻人才拥有的愤青气质，血飞扬，却在得知几人份后又回避的姿态，说明其并不是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

历史上正德十五年的会试，就是这两位担任主考，并且以朱浩所知，下朝廷指定的两位主考官就是他俩，不过没有对外宣布罢了。

朱浩笑：“据说是礼右侍郎石珤和詹事府少詹事李廷相，两位翰林学士来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