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掌柜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他连本地人士都不算，只能听别人说。

掌柜非常惊讶，在他看来，木的机已经很沉重了，靠锅炉样的东西就能带动转轴，完成手摇脚踩等动作，可要是铁质的话……那得多沉？

掌柜一阵无语。

说到这儿，掌柜顿了一下，旋即又：“再说了，如果咱把货都运城里，看起来是能避免遭遇淹，可这几个月货运输，耗时耗力，实在是得不偿失。”

朱浩笑问：“是吗？就不能连年灾？”

“不行，我就怕一夜间大漫……你是不相信我堪舆玄空、掐指一算的能力？”朱浩皱起了眉。

“但问题是咱不是官家人啊，这要是一夜间大漫过江堤，咱在低洼地带的货栈不就要吃大亏么？索只是一些租约问题，就算有几间房，也值不了几个钱，回我一并转卖给朱家，朱家有官家背景，人家才不害怕呢？”

……

朱浩说完结束参观，准备带掌柜门。

就算布匹再赚钱，利的大都让垄断商人占去了，哪儿能跟官盐这一本万利的生意相比？

不能说你一言既，就不给任何商量和质疑的余地，一言堂在执行力方面的确更胜一筹，但带来的后果，就是跟手下离心离德。

“好了，工坊看过了，回我还要打造一批铁质的纺纱机和织布机来，到时布匹的质量和织造速度会更快……”

参观工坊？

可他现在毕竟是在为朱浩事，且这会儿朱浩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科打诨的话也就不好意思。

朱浩笑：“不是，我掐指一算，今年兴王府会协同地方官民，重修堤坝，到时现有的堤坝外再加一层，我们的货栈可以在此基础上建造……有我跟兴王府的良好关系，到时买上几亩地段好的土地，直接在上边建货栈，不是更好？”

掌柜长呼一气，：“小东家，鄙人听明白了您的意思，若是今年汉发大的话，把渡的塌房生意给朱家，那他们的货……必定会损失惨重……可问题是，这发大不是老天定下的吗？你怎么……”

带着疑惑，掌柜与朱浩走工坊。

“老，你相信我，就算不发，咱在渡的货栈地势都太低了，毕竟苏东主租买货栈时，就是图个便宜，没打算长久买卖，而且他觉得自己是官家人，发了什么官府一定优先抢救……

朱浩苦婆心劝掌柜，安抚好手下，也是一个上位者必须要的事情。

掌柜大惊失。

方上布匹收购，都是由垄断商贾完成，苏熙贵这样的大行商就算要布匹生意，也是从垄断商手里货，然后转运至全国各地销售。

掌柜：“回咱再在渡租几个地势相对一些的货栈？”

朱浩笑：“我在乎那几两银运输成本吗？要真的发了大，货被大冲走，损失不是更大？”

朱浩摇：“可我觉得，今年夏天一定会发大。”

情小东家你这是得悉内幕消息，知现有的堤坝要重修，如今货栈位置地势偏低没有可投资的价值，便要筹措银钱建设货栈？

河神发之事你都能提前预料的？

那只是顺带的事，你掌柜参观与否，改变不了工坊行将投产的事实，而且这工坊也不会给你老来打理。

朱浩突然问：“不知今年防汛准备如何了？货栈地势就算比码一些，可要是汉涨漫江堤的话，货栈就要被淹了吧？”

若前是他的前东家苏熙贵，他早就一唾沫吐在地上，喝骂一声我信你个大鬼！你真当自己是半仙儿神？

掌柜一一作答。

“小东家，此事，鄙人举双手赞成。”

“啊！？”

掌柜：“小当家担心的是，这货栈您接手才半年时间，据说去年渡曾淹过，不过好在当时官府调度有方，没什么大……以本地堤坝的人说，汉暴涨，三五年才有一次，二十年才有一次大的……去年才刚涨过，照理说这两年不会再事。”

燕冲着朱浩重重，神里多了几分憧憬和敬意。

“我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掐指一算，今年发大的可能几乎达九成，趁着夏汛来临前，我准备把货栈所有货都搬城里……而且准备把渡的货栈转给朱家……”

……

重要的，还是说及你负责的项目。

掌柜仔细想了想，先是，随后赶劝说：“等有发大迹象时，再调运也不迟，大不了渡那边少存放一些货。”

老一听，嘴张得老大。

朱浩说他叫掌柜城面谈的最大目的。

二人在巷里并肩而行，十几名护卫远远地跟着，朱浩问了一下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