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清：“如何善后，毋须朱二爷担心。”

装镜的箱打开了。

……

穆仁清摇：“只要从公爷那里拿到赏赐，我就会离开南京，找个地方买百亩良田，安心当个小地主，就此不问世事……朱二爷不必为我担心。”

朱万简又了个自以为是的主意。

刘家苦笑：“货都送咱商铺好一段时间了，人家会给咱说法？”

穆仁清板着脸：“朱二爷多虑了，我这位女东家，对府中上下人等很是仁义，如果欧家真倾覆了，包括她在内，上下人等一概都要抄没为，落在债主手里，生不如死……难有比她成国公府得到名利地位，也帮下边的人解脱困境更好的路？”

朱万简气得一脚蹬在其中一箱上，随即便听“哗啦”一声，里面剩下的镜相互碰撞，再次发碎裂的声音。

“那就收拾一下，去欧家货！把完整的镜放在上面，鱼目混珠！”

朱万简怒：“让你把货带回来，你就是这么运的？一看就是摔坏的……刘家，你真是罪该万死啊！”

其实朱家老太太并没有城，因为刘家本就没胆量把这事儿往家里传……

朱万简笑，“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知会一声。”

刘家无奈摇：“欧家的人又不痴傻，怎会……不详细检查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虽然琉璃是易碎品，但运送城途中，并没有大的颠簸，箱内也加了防震措施，怎会现这么大的纰漏？

“两箱都如此。”

存放货的这家商铺的掌柜过来劝：“二老爷息怒，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银货两讫后再行退换，怕是不合规矩，毕竟听刘家说，离开渡时……还好端端的……”

“嘿嘿。”

“二老爷，您这是要作何？”

朱万简叹：“要说你那东家，的确算得上天香国，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难怪成国公会觊觎，不过看她的样多半不怎么识相……万一血本无归后寻死觅活……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刘家差儿一老血来，一阵无语。

刘家指了指里面的穆仁清。

穆仁清以鄙夷的目光打量朱万简几，却没有言语。

“你是说她只能选择以饲虎一途？”

刘家往里面看了一，这才凑到朱万简耳边低语一句，朱万简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瞪大：“怎会如此？”

里面的镜……碎了很多，几乎所有镜都现问题，有的裂，有的直接崩碎，碎片散落于箱各。

朱家城内商铺。

穆仁清打量朱万简一，似觉对方起了什么坏心思，不由皱起了眉。

二人又喝了几杯，此时突然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朱万简：“走，带着它去找姓的算账！”

“货都碎了，凭什么不给说法？无论如何都要让他退货！”朱万简怒。

“何人不识相？这边又没叫姑娘，未夺他人之好，跑来凑什么闹！”

坏了一分，总归不全坏。

朱万简语气不善。

朱万简突然乐呵起来。

“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

刘家哭无泪。

“那你说该怎么办？不会这东西……要坏在我们手里吧？那可是亏了九十两银呢……不对，应该不到九十两，总有几面好的吧？”

朱万简意识到不能在房里多说什么，随即回向穆仁清告罪，说家里有事，然后匆忙跟刘家离开。

朱万简沉着脸，起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冷笑不已：“老太太也是，这是对我不放心？不就是过一晚再去货，急什么急？又是你去嚼了吧？”

朱万简想了想，也有无力。

刘家大惊失，急忙辩解：“二老爷，这可跟我没关系啊，运送全程都轻拿轻放……会不会是这批镜本就有问题？”

朱万简的话，说明他真有歪心思。

旁边的掌柜又提醒：“二老爷，不是九十两，是二百五十两，如果这批货不上的话，欧家那一百五十两银……也是要退还的。”

朱万简不想见刘家这个烦人。

外面传来刘家的声音：“二老爷，是我，有大事！”

朱万简神中透些许邪气：“你就不怕她公爷府后，报复于你？”

“哎呀呀，说哪里话，既然你我合作过，又志趣相投，才多问两句……其实要是能把人卖到教坊司，啧啧，那姿绝对能当牌，真是可惜了。”

刘家：“老夫人城来要见您。”

问：“那不知……你到底如何让你东家倾家产呢？明日我把货供过去，银到手，但毕竟那些镜很值钱，卖去可以大大地赚上一笔……你不会趁别人不注意，把箱扔江里吧？”

刘家吓得老脸一血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