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当是看笑话。

掌柜有个顾虑，欧女毕竟是苏熙贵介绍来的，就算有可能是前东家故意设的局，但就这样将其介绍来的潜在生意伙伴给坑了……有说不过去。

“哦，没事，生意而已，死不了人……一定要尽快把采办平板琉璃之事落实！质量好的一概不要，一定要买次品，最好是一碰就碎那……我收回来加几工序，再转手卖给他们！”

只是为了看朱家生产大一堆琉璃然后堆积成山……于自家生意没什么好，反而会浪费银钱在没必要的开支上。

这段时间……

“看来我那二伯这次得很不错，这世间居然还有能让他骗到的人，可真不容易。”朱浩笑呵呵。

“可是，这……没意义啊。”

朱浩瞥了吞吞吐吐的掌柜一，促。

掌柜说完，朱浩大概知他踌躇的原因。

掌柜：“可惜现在联系不上苏当家，也不知是不是该……手帮一把。”

举债货，还如此冒……

朱浩：“我的吩咐去，你要是不放心，就去请示我娘。”

朱浩笑：“如果连苏东主都有意采购平板琉璃，朱家就会觉得这东西是宝贝，或会加价，甚至大批量生产。到时候他们多生产一，库存也就多一，然后睁睁看着亏本，不好玩吗？”

朱浩没打算把范以宽当先生，范以宽现在也不把朱浩当学生，再加上范以宽觉得被朱浩利用了，心中羞恼加，便想着回去找朱浩算账。

只能理解为，要么是不会生意，本就是个二百五，要么就是被人利用，正在往一个无底里丢钱。

“啊？”

“是这般的，那欧家的女东主，跟朱家了几百两银的买卖，的全都是易碎的琉璃皿，可南京地面上连一样货都没瞧见，也不知是渠没铺开，还是运输途中了问题……可这听闻采购之事还在行。”

只要朱娘稍微不注意，他就偷跑来。

最近有一件事他很上心，就是南京来的那个欧家的女东主怎样了。

范以宽：“他是谁的学生就是谁的学生，总之不是我的！”

以朱万简的智商，哪天不吃亏都是老天爷开，不想竟有让别人吃瘪的时候！能上朱万简当的人，得有多愚蠢？

欧家的女东主，名字暂时不详，闺中女的姓名对于外人来说都是禁忌，且称呼她为欧女，或是被人坑了，却茫然无知，还在继续往里面填钱。

掌柜没听明白朱浩是什么意思。

这路朱浩着实看不懂！

“讲。”

足够他折腾的。

掌柜一脸严肃：“听闻举债不少。”

掌柜虽然明白了朱浩的意思，但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

是州学一员，算是他的弟，他怒气冲冲问：“老夫能不知他有几分本事？但他的心思都用在歪地方了。”

等于说，朱浩才是大东主，而朱娘只是个会计，帮忙算账的。

当天正月初九，朱浩已不在王府，他回去也找不到人，而且正月十五前，朱浩都不会回来……

王府已给几个孩放假了。

……

“这样吧，详细去调查一下，看看货到底哪儿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去采购一批平板琉璃回来，不需要多……要以苏东主的名义采购，说是用来装饰窗……”

放假在家，朱浩不会把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书上，躲在房里也就装个读书的样，更多是为敷衍母亲。

朱浩又迎来六天假期。

“不用，不用。”

……

要到正月十六才会重新开学。

掌柜不由哆嗦一下：“小东家，您可要手下留情。”

经过一段时间相，掌柜看来了，朱娘几乎对儿言听计从，而且从来不会过问生意细节，只是算一下账目。

朱浩脸上带着坏笑。

生员觉得很好奇：“范学正不正在王府当博士吗？那朱浩……应该也是您的学生才对。”

但不巧的是……

“琉璃生意，那是从我们手上拿走的，现在朱家想以此发家致富，问过我的意见没有？不就是坑银吗？你能坑人家一两，我就能坑十两……”

“……小东家，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掌柜见到朱浩，说还休。

朱浩笑：“这小娘有意思，对一个陌生的商品，本就不知其销路如何，就敢如此大批量购，第一批没卖去，就敢后续的……莫非她的银是大风刮来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