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原地不去挣扎。波斯的双手抚摸在他的身体上,肩胛骨的伤口依旧在抽痛着。他很快又硬了起来。白兰的眼瞳扩大,他咧开唇角笑着,双眸弯起,享受着这折磨人的痛苦与快乐。
波斯用牙齿咬着他的胸口,他身上的铃印又要因此而增加。白兰垂眸看着她的发顶,一手揽住她的后脑,一手抬起她的大腿。波斯的身体开始吞吃他的身体。温暖而紧致。白兰又开始呻吟起来。他被她变得太敏感,呻吟一声大过一声。波斯的身体将他紧咬,阴茎被包裹,被柔软的肉磨蹭过去。她坐在他的身上,狂浪的性欲让波斯几乎想要撕开他的身体。她把手指伸进白兰肩胛骨处的那个伤口里,一瞬间痛觉神经的传递使得他几乎痉挛个不停,好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这是一场灵魂的雪崩。
痛。她的手指插进他的血肉里搅动,白兰的面色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甚至快要无瑕去顾及身下传来的快感,无力地半张着嘴,深深吸入这沉闷的空气。这双漂亮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生理泪水。白兰艰难地侧过头,他的唇角依旧挂着习以为常上翘的微笑。他闭上眼睛亲了亲波斯的手指,随后这只手从他的血肉里拿出来,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一小片湿润。
白兰的眼角沾染着他自己的血。漂亮的红色由波斯的触摸开始在他身上变成凌乱的血痕。他就像一个漂亮的调色盘。
波斯开始啃咬他的身体。
这具身体上还残留着她上次的、上上次的、上上上次的痕迹。甚至也许要更多一点,她也忘了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白兰咬住自己的指节,努力忍耐着呻吟,但依旧有太多泄出来。
性欲的高潮,与其说是做爱不如说波斯是在服侍着自己。她几乎不知疲倦地按压着他的身体,丝毫不加控制的力道加重了白兰身上的淤青。然而白发青年却只是从口鼻中发出满足而甜腻的闷哼。他甚至在这般剧烈的痛楚之下也依旧迎合着波斯、上下挺动着腰,让她把他吃得更加彻底。
“再让我多深入你一些……波斯。”
白兰的五指交叠钻入她的掌心,他暴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然而波斯只是从他身上退了下来,粗暴地把他的上半身拖拽起来靠在墙头,墙壁传来的冰凉让白兰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后波斯抱住了他——包含着杀欲与性欲。天呐,她多想把他折磨成一个破烂娃娃。然而与其说是“抱”,实际上波斯只是在享受着皮肤与皮肤之间亲密的贴合,她的双手摸在白兰的脊背上细细描摹着他的伤疤,由火焰铸成的双翅每被释放出一次就又重新覆盖上新的烧伤痕迹。
这里的肉总是很稚嫩。新生的皮肉,甚至有时候还没有完全长好就要迎来下一次的烧伤撕裂。变得如此脆弱。波斯抚摸着他脊背的两道疤痕,这个部位也敏感得非比寻常——依旧是白兰·杰索自己的自作孽。他把头颅垂在她的肩膀上,喘息尽数没入波斯的耳内。身下的欲望不停地渴求着。
更多、更多……他牢牢握紧波斯的手,那双眼瞳里几乎填满了沉醉与眷恋。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女人的肩颈。血腥从唇齿间弥漫,他喝下波斯的血,咕嘟咕嘟。如此极乐的吞声。——让我和你的距离再更加紧密一点。你可以剖开我的身体,像维京人为取暖而杀死海豹并钻进它们的尸体中,利用它们的血液来温暖自身的寒冷。
“波斯……”他黏腻地叫着她的名字,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像一个人形章鱼。
白兰·杰索的浑身上下都被你盖满了章。
——
第二天。
密鲁菲奥雷首领与彭格列首领的会面。
沢田纲吉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他踌躇了。他犹豫了。他真的不太确定这只手他到底能不能握上去。
白兰·杰索笑眯眯地看着他,“嗯?怎么啦?”
你还问怎么了?——请看看这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