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杨柳是个聪明人。

哪有什么阻止和亲的办法？

“那我们能不能把开淮叫来问问？”沈朝元。

“好吧，孙惠宁是谁？”沈朝元问。

“婢还没说完，虽然理祝辞是执事的责任，但这也只是表面上的责任而已，她份尊贵，怎么可能真的这些苦工？真正理写了祝辞的帖的另有其人，等到需要祝辞的时候，她只需要发下命令，底下的人会把帖给她，她再送到各人手上。”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虽然沈朝元很想知祝辞的事，但她更想知少爷的思路。

杨柳自暴自弃地说：“除非皇帝特别喜你，喜到宁肯撕毁约定，封号都给你了，还要再换一个人替你嫁。比如他自己想娶你，比如你其实是他私生女，是他最喜的女人生的女儿，之类的。”要答案是吧，那她就开拓思路给啰，她还能给不止一个！

杨柳赶喝，说：“婢已经去打听过了，那天理祝辞的人是孙惠宁。”

“我不认识她。”沈朝元疑惑地说。

杨柳边边想她就是答的，沈朝元能够从一个小城的侍女突然成为晋王落在外的孙女已经够奇怪了，如果她其实不是晋王孙女而是皇帝的女儿，这简直就是奇迹。“您还是先把前的仇报了吧。”杨柳说。

☆、孙惠宁

起码杨柳——长得聪明。

“她叫开淮，是孙惠宁的侍女。”杨柳答。

“也是安国侯府的人？”郑婵突然嘴。

沈朝元拦住她，“问题是我问的，她看起来也不是答，你要打就打我吧。”

？如果她可以帮忙，她也不会坐以待毙。郑婵的想象力太差了，竟然这么快就认输？问她没用。沈朝元决定问杨柳。

“对，把她抓过来问清楚不就行了？”杨柳理所当然地

沈朝元给她倒了杯：“你先气。”

郑婵摇，“叶夫人孙惠宁跟世妃的关系很亲近，就算有怨，也用不着对付一个小辈呀。”

“难想对付我的人，在安国侯府？”沈朝元满腹不解，“可我也就认识一个叶律歆而已。”

杨柳一都没来得及喝就听到这个，一脸迷茫：“啊？”

“孙惠宁？”反倒是杨柳先怔了一下，才答，“她是您笄礼上的执事之一，是世妃的朋友，安国侯的长媳，也是那位叶律歆叶公的母亲。”

无仇无怨不说，二人之间本没有关系，这位叶夫人何必跟她过不去？

“所以那个真正帖的人才是关键？这个人是谁？”沈朝元问。

“是不是上一辈的事啊？”杨柳脑大开。

她想起刚才杨柳说的话，便直接反问她，过大段的过渡，她脑里不存在过渡。

“哪个问题？”杨柳还以为自己立了功，没想到一回来先被问什么阻止和亲的办法。

她问：“还有别的办法能阻止和亲吗？”

郑婵哪敢动她，只好认错退回原位。

“陛下你也敢瞎议论！”郑婵上前掌她的嘴。

她估计去月国的事自己也逃不掉，如果沈朝元能揪元凶报仇的话，那也是替她报仇了。

沈朝元抱着专属于自己的逻辑，终于等到杨柳回来，叫她坐下，迅速将同样的问题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