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月不可思议睁大睛，这是梁佑瑾回来后第一次主动问起左斯年过往的事情，看来自己哥哥不是完全自作多情啊。斟酌着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能照实全说，也不能完全隐瞒。

左斯月暗叫不妙，那是个麻烦的女人，当时追左斯年时候，要多疯批就有多疯批，恐怖如斯。把黑白无常的象画纹在前和大，一起去海滨浴场度假之时丝毫不在乎别人盯着她沟之间的刺青看，她引以为傲。至于割腕吃药这样的闹剧不知闹了几。

梁佑瑾轻笑声：陆青青都找到我这里了。

他不止一次告诉我，很多患者还很年轻，另一半不离不弃，让他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少年的夫妻没成老年的伴，才是最大的遗憾。不是狭义的，小瑾，我理解你心里的疙瘩，如果说他需要接受什么惩罚，你可以极尽所能折磨他，但他只是希望留在你边，

只是，他能够如此轻易放弃关系亲密的人。梁佑瑾摇摇。情易厌，情浅易变，左斯年是个矛盾综合。一面立情人设，一边女朋友。而却因为她，毫不留情抛弃别人。

梁佑瑾打断了她：我不需要听解释，彼此自由，有恋人再正常不过。

嗯无遮拦左斯月第一次犹豫。

她语，转一酒。

左斯月抿，侧过认真看着梁佑瑾：他没有。

不拖泥带，该解决的，都清清好。她不是矫造作的小作，也不会擒故纵的戏码，但是需要清楚的，也不能糊。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非黑即白的事情么？左斯月追问：你在商场，比我清楚，有么？

没想到有朝一日，帮着左斯年说情的，竟然是左斯月。

左斯月苦笑：他也要有机会。

小瑾，你听我把话说完。左斯月正正：不你回不回来，他其实都准备和陆青青分手的。

我哥确实有过几个女朋友，但是

梁佑瑾挑眉。

他有权利拒绝，没人着他别人的男朋友。我说了，分开这么久，大家彼此有了新，人之常情，但我最恶心他一副被无奈的嘴脸。

有什么直说，不用我。梁佑瑾像是看穿了左斯月的为难，颇为潇洒一气喝下一大brandy，冰块和玻璃杯发清脆的碰撞声。

你走后不久，左斯年就开始定期接受心理咨询。左斯月缓下气，试着用一娓娓来波澜不惊的语气描述左斯年这几年其实并不太好的日：他总说失去了人的能力，他压力很大，学医很辛苦，又找不到你。在咨询师建议下，他慢慢打开心扉去尝试。其实这么久，也只有蒋眠和陆青青两个女朋友。他见过生死，觉得比起错过，最难受的是莫过于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有女朋友，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些话，左斯年为什么不亲告诉我？

梁佑瑾把左斯月叫来：左斯年这七年间女朋友没断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