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没全亮，何念君被憋醒。主卧室的屋门开着，他走过去一看，屋里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唯独不见孟旖晚在。这时他听见窗外的人在大喊，有人要楼了，快来救命，他匆匆跑下楼一看，楼上站着的那人正是老孟。

孟旖晚呛了很多血，哆嗦着说不一句话来，他没有力气再去斥责何念君的鲁莽和愚蠢。破晓的晨光刺得他睛微微泛泪，他又想起了小姨，心里不觉有些庆幸他比小姨更幸福一，至少在人间逗留的最后这一会儿时间里还有人愿意抱抱他。

“老瘪三，折腾死我了。”

仙摔在了何念君的怀里，他的双臂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一家门何念君就闻见了饭香味，孟旖晚在厨房着忙活，这是一顿很丰盛的午饭，有菜有，都是他吃的。只是何皎皎不在家。他问老孟在哪里，老孟避重就轻地敷衍了他两句。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又问是不是不舒服去医院了，谁知孟旖晚抬手摔了筷，扯着嗓门骂了他一句：“吃个饭怎么话这么多，吵得我疼。”

家门放着一个麦当劳外送袋，他拿起来了屋，坐在孔嘉儒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冷掉的汉堡。孔嘉儒已经有发臭了，好在味还不是很大，不然臭到邻居就不好了。他用电锯锯断了孔嘉儒的脖，接着把亲爹的脑袋放到了案板上，将三铁钉用榔敲了这人的脑里，钉得死死的。他买的行李箱的尺寸刚好，能把首分家的孔嘉儒去。但他又觉得还缺了些什么没，于是又把亲爹从行李箱中翻了来，拿剪刀剪掉了那半烂了姓孔的嘴里，这才松了气。

他开车去了很远的京郊，在他记忆中当年送孔嘉儒去的服装厂旁边是一家养猪的农，猪场修了一个很大的化粪池，不时有发酵的臭味随着风飘过来。如今养猪场倒闭了，废弃的化粪池成了天然的公厕，他拿脚一踹，行李箱就翻着砸了那化粪池里，不少苍蝇也跟着围了过去。

他远远地望见孟旖晚换上了戏服，手里挥舞着一把长长的宝剑，嘴里好像在唱着戏词。可是离得太远了，他听不清。只见老孟拿着宝剑在脖上抹了一把，然后就像个仙似的飞了下来，于是他本能地张开双臂向那仙迎了过去。

2023年6月15日星期四

啐下一唾沫，回到家他不停蹄地收拾起屋，他神经质地清洗了很多遍沾了血的地方，直到被消毒呛得咙又疼又，他终于停了下来。他冲了个澡，想好好睡一觉，却不敢睡得太沉，便上了个闹钟，明天上午何念君就要回来了，他得给臭小饭吃。

于北京

二稿完成

何念君被吓得噤了声，孟旖晚回了卧室，要他把碗收拾一下，不想刷就堆在池里就行了。老孟在屋里闷了一天没怎么来，傍晚他喊这人来吃晚饭也没应他，他只听见里面的人嘟囔了一声，累了，想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