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儒的目光落在他左手的婚戒上，然后挠了挠胳膊上成片的红小疙瘩，又对他笑笑：“哎，我等着，不动，不动。”

裹什么啊。

他收到一条短信，发件人是“孔”。

“我没说不。”

洗了澡从浴室来，孟旖晚瞧见郑小琳红着圈盯着手机，但她却慌忙收起了手机，直说没事没事。拿来妻的手机一看，他又被狗仔跟踪偷拍了，微博上又传开了，当红女星的二婚老公也是个人渣，大婚前夕与秘密情妇在医院吻。

郑小琳没说什么，只是。

“只要你开，我不会不。”

他又气又笑。

“这两天的医药费我都付过了，慈恩你给我那两万我一直存着呢，我没，在厂里这两年我也攒了小钱。”

燃的烟架在烟灰缸上一烧，孟旖晚想到大洋彼岸那边此时应当是日上三竿。他举着手机久久没有开，秦佑喊他小晚，安抚他别哭，有什么事慢慢讲。听秦佑这么一说，他突然呜咽得更厉害了，电话那也不说话了，安静地等他哭完。

“打官司？”

听着电话那又静了下来，他立刻改了：“佑你不方便也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再次回到医院门，孔嘉儒不见了，他急忙去问保安室的大爷，大爷瞥了他一，这医院每天来来往往成百上千的人，哪儿能都记住。他站在医院门停了片刻，不远一辆公车慢腾腾驶来，他顺着那车的轨迹望向车站，站牌下有一个孤零零且瘦弱的影，肩上挎着个大麻袋，公车驶站台，又慢腾腾地开走，那影便也跟着不见了。

“如果有一天爸死了，慈恩你来给爸收尸就行。”

他到嗓的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郑小琳抹了一把角的泪，笑着附和他，知了，没事了。毕竟何皎皎是他嘛，弟之间能有什么事。他毫不意外地又失眠了，向来睡眠质量很好的郑小琳也没有睡着，他说想去台烟，她背对着他，要他完了就赶回来睡吧。

他嘿嘿地笑。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孔嘉儒，说走吧，孔嘉儒就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走了医院，周末清晨的北京很冷清，路上偶有一辆公车经过，带走几个稀稀落落在站候车的人。这时郑小琳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快回家，下午还要去酒店敲定婚宴的菜单与酒。他挠了挠，叹了气，他要孔嘉儒等一会儿，他去接个电话就回来。

“你在看什么？”

“这不是错位图么？这些狗仔最会无中生有，你不是最清楚么。”

“况且这事不是应该和我沟通吗？你自己憋着嘛？”

孟旖晚哭无泪，都要打官司了，当事人跑了，还是一个无刑事责任能力的神病人，他是孔嘉儒的监护人，最终都还是要找到他的上来。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先回家去陪妻忙婚宴的事，但是郑小琳看起来兴致不，话没说两句，几乎都是他在与酒店方商讨菜品酒的细节。他要她不用担心孔嘉儒的事，他会好好理，不给家里添麻烦。她听了对他一笑，，他办事没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