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必然是。”何思君摸摸俞南雁的，他的吻听着不觉有疏离之意，却也没多亲昵，“我们谁也替代不了谁。”

关上卧室的门，李芸单刀直：“小晚跟我说，你外面有人了，是这样吗？”

孟旖晚剥了一颗果丹何皎皎的嘴里，他用余光瞥了一师父，她的脸很平静。

“是俞南雁吗？”

脸上的泪被了又下来，他还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如果你非要现在走，那我送你回去。”

“你他吗？”

最终李芸还是扎了何思君的怀里，她淌着泪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和那孩分开，我便不告诉老谭这事。”

何思君神微微一僵，随后又淡淡笑起来：“那孩都和你说什么了？”

“小芸，怎么了？”

话音未落，李芸已转了卧室，她匆匆来到玄关，换了鞋，拿上包，开门便走。夜中她走得很快，她一路走，晚风一路把她的泪往回，却不散后何思君的脚步声。终于，李芸停了下来，她转过去看他，又一次质问他。

“老何，我们分手吧。”

“是谁？”

这些什么。”可是俞南雁却把何思君的手抓得更了，他认真瞧着男人，说：“你说，我想听你说。”

“老何，你生日快到了，是不是？”俞南雁从何思君怀里抬起，里满是渴望与期盼。刹那间，何思君又想起了很多人，他想，他曾在很多人里都见到过这样的神。俞南雁问他：“到时候来店里坐一坐，好吗？我给你煮碗长寿面。”他笑着应俞南雁：“有空就去。”

啪。一个耳光扇在了何思君脸上，李芸脸上的泪越来越多：“何思君，你睡你兄弟的儿，你真不是东西。”她又连着给了他几个耳光，一个更比一个用力。他没躲也没说话，直到她打累了，他才小心地给她披上了一件薄衬衫，低小声对她说：“今天太晚了，夜里有凉，明早再走吧，你睡我卧室，我去睡沙发。”

每年生日何思君都是在家陪女儿一起过的，今年也不例外，倒是家里还多了两个人，李芸和孟旖晚。李芸在家里住了两天，她带来了一个很大的油糕，上面着一个巧克力的小牌，写着：“老何小何生日快乐。”这晚何皎皎正要蜡烛，何思君的寻呼机“叮”地响了一声，这一声随即淹没在了朗朗上的生日快乐歌里。晚饭后他才看到了俞南雁发来的信息，男孩问他明天能不能空来店里吃一碗长寿面，不耽误他陪家人。

短讯才发去，厨房就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何思君与女儿过去一看，一只碟碎了一地，孟旖晚正拿着扫帚扫碎瓷片。李芸对父女二人微微一笑，说没事，刚刚不小心手了。然而只有孟旖晚心里明白师父手打碎那只碟是因为什么。收拾净厨房之后，他看着李芸走向了何思君，男人正坐在客厅陪女儿看电视剧。他也在何皎皎的边坐下，默默听着李芸对何思君说：“老何，你来一下，有事想问你。”

她的吻依旧平静：“说你和一个小男孩好上了。”他没有说话。

这一次他的心忽然快了些，这是第一次情人主动和他提分手。

“爸，谁发来的信息？”何皎皎的脑袋凑了过来，何思君立刻把寻呼机收好，他随应付了一句“同事”。女儿却看了一厨房，李芸阿姨正在和孟旖晚一起刷碗，她嘿嘿地笑起来揶揄：“该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女学生吧？”呵斥了一声“没大没小”，他把女儿的脑袋推去了一边，犹豫片刻他还是给俞南雁回了信息：“我看看吧。”

说得久了，也就说成了习惯。只要和俞南雁在一起，何思君就会不自觉地打开话匣，漫无边际地唠上两句。无论是小时候学戏练功的趣事，还是长大后闹革命的那些波澜曲折，包括父母的离世，俞南雁都会安静地听他说，偶尔还接他两句话茬。他常常看着俞南雁的这张脸想，他好像对着这个小他很多的孩说完了这辈的话。说到芝贻与自己的事，俞南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带着笑意问：“孟旖晚知这些吗？”他也笑了：“我只和你说过这些，和南雁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这句话令俞南雁记了一辈，他搂着何思君的腰好久都没撒手，何思君笑着说他黏人，他用鼻应了一声：“老何，我在你心里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对吗？”

他的语气也波澜不惊：“是谁很重要吗？”

他又一次沉默了半晌才开：“小芸，这些年我对你是认真的。”

“好。”

他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眉，用沉默回答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