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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第二十一章【结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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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惊蛰,气温回升,离老谭的婚礼还有两三日,这晚何思君刚到家,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是孟旖晚接的。“何老师,找你的。”他接过电话,可话筒里只剩下“嘟、嘟”的盲音,“挂了,可能是打错了吧。”

“不会,那人说要找何思君先生。”孟旖晚又补了一句,“是个男的,听声音很年轻。”听闻此言,何思君又看了一眼电话,点点头说:“好,知道了。”随后他话锋一转,笑着问,“对了,小晚。你现在有对象了吗?”

孟旖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皎皎的房间,平日里她住校,家里便只有他与何思君两人。他给何思君泡了一杯热茶,笑得有些腼腆:“何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后天老谭就结婚了,就想到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差不多你们这个年纪开始谈恋爱、搞对象,小晚你如果有心仪的女孩子也可以带来家里吃饭呀。”他伸手摸了下孟旖晚右侧的断眉,这道细细的疤倒是让男孩原本阴柔的面容添了几分英气,“小晚你是个好孩子,如果饺子以后的男朋友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谭竺生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和孟芝贻,第二次是和俞念梅。两次结婚,谭竺生都放了一盘五千响的炮竹。两次结婚,何思君都去做了伴郎。

第一次婚礼是在谭竺生家里办的。那是河北与京郊交界处的一个村子,盛产玉米,开春之际家家户户的院子都堆满了玉米秸秆。一进谭家的院子,映入眼帘的是房子上的窗花,但凡有玻璃的地方都被贴满了红色剪纸,听谭竺生的母亲说,这些都是请村子里手最巧的姑娘剪的,就图个红火喜庆。

第二次婚礼是在老谭与何思君合伙开的饭店里办的。婚礼这天,何思君一大早就赶去了老谭家里,作为伴郎他得陪着新郎官一起去接新娘子,李芸则带着两个孩子先去了饭馆。为了这次结婚,老谭特意拿出积蓄咬牙买了一辆二手的红色桑塔纳,他开着车带着何思君在胡同里七拐八拐。一条条熟悉的小路拐得何思君的心也跟着突突地跳,终于到了新娘子的家门口,一条老胡同尽头的一家发廊,旁边是一个公共厕所,灰白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他无奈又好笑地问发小:“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你对象是南雁的妈妈?”

“你也没问过啊!”老谭大笑道,“不然怎么说一定要你当伴郎呢。”说话间发廊贴着大红“囍”字的玻璃门开了,一身白纱的新娘子在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老谭把眼中含泪的女人搂进了怀里,她的脚步微跛,但还是倔强地穿上了一双高跟鞋。

“谭叔叔,以后妈妈就托付给你了。”熟悉的声音再次在何思君耳边响起。俞南雁扶着母亲坐上了副驾,关上车门,转身迎上心上人的目光,他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的模样:“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一进饭店大门,满眼的红惹得何思君嘴角勾起了笑,他这个发小多年来的脾气秉性一直没变,总是爱热闹,尤其是结婚这样的日子,更是要告诉所有人自己抱得美人归。炮竹声震耳欲聋,老谭踩着一地的红,在众人的欢呼声与起哄中把俞念梅抱进了自家的饭店里。看着俞念梅微跛却还穿着高跟鞋的脚,何思君一时恍惚,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自从孟蝶祎跟孟芝贻决定留在北京的京戏团,连续三年,每逢临近年关,何思君与谭竺生都要随姐妹二人跑一趟上海看望孟先生和孟夫人。第三年的除夕夜,孟家二老同意了孟芝贻嫁给谭竺生,年后就领证办婚礼,北京办一场,回上海再办一场,何思君的提亲则又一次落了空。也是这一年,母亲陈氏再也站不起来了。

抄家那天何思君刚好不在,他被孟芝贻约去了陶然亭公园。近来两年,但凡逮着个机会,她都会找借口单独约他出去。他们的第一次结合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是痛苦,看着何思君脸上总是一副麻木僵硬的苦相,孟芝贻心里也有点愧疚与难过。于是她就想方设法讨他开心。不唱戏的时候,他就喜欢拉琴,有次团里琴师临时请假没人替,他自告奋勇救了场。一场戏下来,团里的人都说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两把刷子,琴拉得不比专业的差。谭竺生跟她说:“思君他拉《二泉映月》最好听。”她便费劲心思寻来一把上好的二胡送他,这把琴拿檀木做琴杆,取大鳞蟒皮为琴皮。那把二胡拿在手里,她在他脸上寻到了一丝惊喜之色,她央求他拉一首《二泉映月》,犹豫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躲在陶然亭公园东南方的一片银杏林里,如泣如诉的琴声在金色的大地上安静地流淌,曲调由高转低,渐行渐远。收起琴弓,孟芝贻贴了过来,何思君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他垂下眼帘,轻声说:“谢谢你的琴,我很喜欢。”她再一次贴过来,他没有躲,他闭上眼顺从地与她亲吻。她的手滑到他腰间,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后翻身压过来,这是他们性事中他少有的主动。何思君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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