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注意到了卡俄斯的目光，柏伊斯微微侧过脸，朝她一笑，接着便继续好整以暇地坐着，等待那几位贵族接下来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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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俄斯这么一说，那位青年也不太确定了，与同伴们低声谈了几句，似乎是在确认信息的正误。可还没等他讨论完，旁边一个贵族便不耐烦地大声：「费那么多事什么？她一个平民，有什么资格跟贵族抢座位？他订没订，直接赶走不就好了？」

柏伊斯从善如地一：「当然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的话，刚刚的长椅也很不错。」

卡俄斯疼得都想太了，边的柏伊斯倒好，像是在看什么免费戏剧一般，兴致地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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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们的预定时间之内闯这里，就打算这么走了吗？」

卡俄斯今日的怒气值：80/100

他们一咬定卡俄斯是平民，大概是见她为女，却没有穿着贵族礼服，反而一学院制服，面容也不甚众，首饰更是丝毫没有。

「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对，就是那个卡俄斯，不久前刚晋升的那个——咦？」青年说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转朝向那个替他回答的人，「你认识她吗，欧文？」

从刚刚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停驻在卡俄斯的上，没有片刻游离。他微微抿着，脸比刚来那会儿似乎白了不少，但仍旧一言不发，连个简单的回应都没有。

没猜到吧！是欧文哒！

金发青年的嗓音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他后还在细碎地议论着的贵族们，以及已经越过他们，朝着门走去的卡俄斯和柏伊斯，全都停在了原地。

前朋友与现任挚友的对决！（

「喂，乔伊斯，别说了！」那人边的同伴突然制止了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不太对劲，我看她好像是那个……那个……」

「如果是你说的那个人的话，她是五年级吧，还是『导师制』学员，我们惹不起的……」人群中某个怯懦的声音说，「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卡俄斯。」

对于柏伊斯这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甜言语，卡俄斯都已经免疫了。只是另外几个听的人似乎还不太习惯，有几个甚至了相当惶恐的神。

「这里一直在正常营业，不像是被预定了的样。」她回答那位提疑问的贵族青年，「正常来说会谈应该是订在二楼包厢，几位是不是错了？」

——只是路还没有走几步，一个相当突兀、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了。

玻璃园也太奇怪了，而且她和柏伊斯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门有任何的告示。

欧文没有回答他。

她向来这副打扮，从来就和「贵族」二字搭不上边。因此在与柏伊斯初次见面那晚，关于柏伊斯惊讶于她是平民这件事，卡俄斯至今为止都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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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闹剧。

好久没听过带有这么厚的阶级彩的话语，卡俄斯一时间大为震撼，都没回过神。坐在她对面的柏伊斯更是直接笑了声——这与他面对卡俄斯时的笑可不大一样，分明里也带着笑意，但就是让人觉得凉飕飕。

「可、可是，订这里的位置很贵啊……」

她低声询问柏伊斯的意见：「要不我们去楼上？总觉这边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了。」

不过……纵然她不像个贵族，柏伊斯总不至于也不像吧？他今天穿得是简单了，但也是实打实的贵族服饰，更何况还有那张脸加成。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便从座位上站起，作势离开。

相当大声，就是奔着要让卡俄斯他们听见去的。

欧文说完这句话，便彻底撇下着那张温和有礼的面，慢慢地转过，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背对着他的卡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