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李晃与程生一前一后下了楼。李晃从荷包里里掏一个银稞，递给迎上来的掌柜，“够不够饭钱？”

掌柜看着李晃离去的影，“王爷慢走，下次又来啊。”

“你想要怎么呢，都已经过去十六年了，就算留下证据，也应该被销毁了。”李晃问。

“那你什么时候来？”李晃喝着茶问。

像他现在这份，就是他能拿到证据，摆来谁会相信呢，怕连自己命都难保。

“多谢王爷！”程生看着李晃拱手郑重说。

李晃想让他不要这么客气，看着他认真的脸，又将话吞了下去。算了，慢慢来吧。

程生急忙说：“是在下请王爷，怎么能让王爷付钱？”说着就要自己给。

见小二下楼，掌柜就过来问：“王爷了什么菜，赶去后厨招呼师傅们先给王爷。”

“我父亲当时给了我一个布包，我打开看过，上面记录着很多银钱的支，好像是账本。当时有人追杀我们，慌中我就将布包藏起来了，但是当时不知那里的地名，后来再想回去找，就找不到那个地方了。侍卫死了之后，我就独自浪，后来被人伢捉住，卖给了崔老板。”程生表情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小二说了一串菜名，凑到掌柜跟前，轻声说：“掌柜的，您说这宁乐王爷跟崔家园的程先生什么关系啊，还特地来咱们酒楼请他吃饭？”

可能是自杀的，他一开始就知。玉烟收到李暄送的礼时，整天跟玉莹炫耀，玉莹跟他抱怨过好多次。他想她不过是成为某些大人的棋。

“王爷决定吧。”

李晃就随便叫了几个菜，小二就退下了。

掌柜抬手敲了小二的，“不该问的别问，还不快事去？”

程生面有愧，李晃本就没义务帮他，说来还是他利用了她对他的情。

程生抬看向李晃，李晃的脸很白，剑眉杏，未施粉黛。鼻梁，人中沟略，嘴饱满。这是程生第一次这么仔细看李晃，她的眸像是聚着晨光，向他的心挥洒着光辉。

“王爷知，像我这份就算赎了，也不可以参加科举，想要将证据上达天听，再求得皇上重新查当年的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是我对不起王爷，但是我能信赖的也只有王爷了。”程生说着跪了下去。

李晃将银稞扔到掌柜怀里，“拿着吧，本王可从不吃霸王餐。”说着抬往外走，程生无奈地跟着走去了。

掌柜不敢接李晃的银，推说：“王爷能来咱们酒楼用饭，是王爷赏咱们酒楼面，哪敢收王爷银？”

“我回去跟崔老板商量下赎的事，快的话，就这两天吧，”

了酒楼，李晃转问程生，“你是直接回崔家园，还是要去别？”

李晃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他，“你这是什么？你肯来王府我是极兴的，以后不准你给我下跪。”

小二哀嚎一声，一溜烟后厨去了。

“你想吃什么？”李晃看着程生说。

李晃。叫了小二来，准备菜。

程生答：“我送王

程生看着李晃的脸，她脸上没有疑，只是很惊讶。

程生张张嘴，本来想说他不敢跟王爷一起吃饭，看李晃期待的样，他又把话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