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点爱人温度地衣角。
一直仰头很累,但许泮像是带了什么执念,脖颈酸涩到要断掉,也不肯收回视线。
曲风禾一直沉默着,无声的恐惧让许泮回忆起他第一次为此辩解后,女孩一气之下离开,最后……最后还是他低三下四地,用身体挽回。
现在她又不说话了……
意识瞬间清醒,许泮缩了缩肩,终于低下了头,“对不起……”
曲风禾从他开口时就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她没想过许泮会说这些,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一声不吭地就承认过错。
她当然知道不是他的错,但这是基于相识许久后对人的信任做出的判断,若是放在从前,她当然不信。
这么长时间以来,许泮总是用一些奇怪的手段交易她的情感,被迫留在一个不喜欢的人的身边当然憋屈。他不说委屈,曲风禾就当不知道。
但那是从前了。
从前面对他曲风禾可以一言不合走开,但现在不一样。
现在……
“进房。”曲风禾干巴巴地憋出两个字。
许泮不知道曲风禾现在在想些什么,高热眩晕的头脑只告诉许泮,这个语气的曲风禾绝对是在生气。
“听话一点,别让她走了。”
许泮告诉自己。他站起身,没敢再和曲风禾对视。
房里的窗户没关,风迎面铺在许泮脸上,刚流过泪的脸颊僵冷。
曲风禾翻了好久,才找到一个体温计,她倒了点热水,拿着体温计推开了许泮的房门。
一进门,就看见窗门大开着。
曲风禾火气突然有点上头,她放下东西,“啪”地一下开了灯。
许泮跪坐在敞开的衣柜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曲风禾走上前时,才想起衣柜抽屉里放的都是些什么。
一些……曾经买给他的小玩具。
曲风禾走上前,蹲在他身后。她蹲着要比许泮跪坐着要高些,此时她才觉得,其实许泮很小只,小只到可能她一伸手就能圈住。
“别看了。”
许泮轻轻偏头,蹭了蹭曲风禾的脖子。
“不玩玩吗?”许泮轻声开口,“我在发烧……会很敏感的,一定很好玩。”
又拿这种调情手段勾引她。
曲风禾深吸了口气:“那你想用哪个?”
许泮僵了僵身体,指着被搁置在角落的一个,闭上了眼,好似要将眼中的什么藏住。
“为什么?”
“因为……”许泮睁开了眼,低声说,“因为疼……你会很快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