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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

外婆开门看到她，立刻喜上眉梢地邀请她来。

“那你是小鱼。”她掏幼儿园发的小动贴画，撕下一张小鱼的图案贴在石膏上。

————

“就是……就是……很漂亮的那个……”她急得抓脑袋，从沙发上下来求助妈妈。

我安心在家躺了两个星期。

我拨开那堆五颜六的废品，从里面挖速写本，捡起来。

起风了。

趁早忘净才好。

从上午一直收拾到傍晚，整个屋的东西都被打包分类好，等待明天寄或搬走。

每一张我都耐心地等它快燃尽时才松手。

女孩妈妈在不久后的某天周末端着一大碗骨汤来访。

“‘法’……是什么？”我悄声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邀请她来我旁边坐，递过洗好的果，主动和她拉近距离。

“哎呀，真扔了啊……”

我愣了一下。

地上堆满废弃品，空又凌。

“是她最近看动画片里的，小女孩都是手上了个变能打怪兽的，她觉得你这个手上的就是。”珊珊挤了挤睛，让我合一下。

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焦味。

从袋里拿生日时剩下的蜡烛，燃，靠近纸页时我又缩回手，犹豫了片刻，迅速撕下其中的一页，把它放到快熄灭的火苗上。

“哦——是你啊——”

我将解开锁的速写本放到台的地面上。

互相记起对方的两个人立刻亲地挽手聊家常。

远离临州之后，生活里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转学手续程不算繁琐，不过中间时长要间隔几天才能等到下个环节的负责人回复。

我又撕了一张。

一蜡烛烧完了，就换另一。

枢城就是这么小的，兜兜转转，大家都互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小女孩双拧成麻状，在门边磨蹭了许久，才一挪到我旁边来。

因为刚才提东西动作，现在右手的手指拨动密码都会引起微微的刺痛。

她怜惜地抚摸厚纸的封，最终还是我的要求把它和废弃的试卷扔在一起。

最后我脆抓着打火机，亲手把撕下的纸页放在火苗上灼烧。

“扔了吧。”

我又给忘了，那只打石膏的手目前负担不起任何重量。

画纸被烧到萎缩，变成不足一掌宽的黑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直到手指被火焰近的余灼痛我才松开。

……

很快的。

“你叫‘晚晚’啊，是哪个‘晚’？”我问她。

微弱的火焰被喂饱，鼓足了气力往上爬，迅速吞掉了整张纸。

的火星还没熄灭就连同焦黑的黑纸块被卷到半空，被碾碎成齑粉，兜兜转转，消失在逐渐昏暗成绛的天空里。

“谢谢……”她甜甜地谢，“我叫婉婉，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咯咯笑。

我趴在台上，向下看，路上散步的人肩接踵，向上看，方才还盘旋的黑灰全都踪影。

最后会飞到哪里去？

“喻可意，喻是……”我估计她还不认字，“你喜吃的那个鱼。”

“对啊，张琳，你那时候老写不对名字，都是我给你写的，忘啦？”

天好像又比刚才暗了些呢。

“这是小珊珊啊，你忘了？”发现舅妈满脸困惑，外婆咂嘴埋怨她记差，“你俩小时候上同一个小学，经常一起玩的，忘啦？”

手腕一阵刺痛，它再次掉在地上，光洁的封面被磕皱了一个角。

“去找玩吧，”珊珊把女儿推到我面前，“你不是天天上学都在问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会‘法变’的吗，快去吧。”

“就是女字旁的‘婉’啊，你让教你写名字呗。”珊珊给她拿了蜡笔，把她打发回我这里，“你小心不要跑，别摔着了。”

再一张。

省实中的学校老师担心我落下度，批准我提前去听课。

我望着面前女孩的小脸，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