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栖逸猛摇。

再怎么样，他都不想让闾丘先生知娘娘吻了他，也许娘娘会跟闾丘先生说，可他不想讲。

隔日闾丘先生见他双目红，很是惊讶。

「你说什么傻话？但凡真心难受，哪有哭起来不丑的。」安夫人。

「闾丘先生要哀家留下你，难不成，往后哀家在你面前，都要着这层闷死人的厚妆？」

「都没有。」

难怪人人都他傻，他霍然明白，竟是，竟是这般喜娘娘了。

两度跟皇后同床共眠，他都只为她的伤痕而痛，今日不见那疤，她就只是他心一直倾慕的凤凰。

「我请娘娘在亭中与你相见，莫非这样你还是失态了？」

于是安栖逸决定练习。

那些图中哭泣的人们，不鼻不红，还不会鼻。

「那好好跟着她罢，这些年.......她是该有些享乐了。」

「真是癡情中的......癡情。」博学多闻的闾丘先生一时间也语。

「娘娘.........」

安夫人见他饭也不吃，便来关怀。

「多谢先生几番言，学生才得以承娘娘厚。」安栖逸谢。

「厚？她是赏你千金，还是许你官位了？」

安栖逸这日重脚轻的飘回家，就去翻遍划册，专找那梨带雨的人图。

她的一吻，让他二十五年来的心终于甦醒，不再是只有单纯的倾慕和佩服，而是，那样喜。

「微臣......微臣晓了。」

他的情思如同陈酒，酝酿五年，已然芬芳满溢，正待那唯一的有缘人来品。

「你终于通了啊。」闾丘先生。

「你这么哭怎么成？一也不好看，她不会喜的。」他对着镜里的自己。

「娘，这伤心难过时，如何才能哭得好看？」安栖逸问。

「不是的，学生昨晚练习.........」他据实以告。

「通了。」

娘娘不喜他大哭大啼，静静泪却是允的，那若他忍不住又哭，至少要练习哭得好看些，让她赏心悦目。

「微臣下回绝不再哭了，若，若有半滴泪，请娘娘责罚。」

「你若非嚎啕，也是人垂泪，并不难看。」皇后。

凤凰从九天之上下凡，与他相亲，他心波澜不止，翻转淌，然后缓缓化为涓滴，如光明媚，芳华初绽。

夜人静，他对着铜镜，回想皇后有些萎缩的窝，和直至心的刀痕，鼻便上酸了，泪很快就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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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

「学生至今方明白对娘娘的情意，确确不仅是倾慕，而是......慕。」安栖逸转开话。

「学生一定尽心尽力，让娘娘喜。」

闾丘先生又追问，但安栖逸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