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顿了顿，她看向阿诺，淡淡开，“谁是我的导游？”

“我知你们会这么——而我现在的，并不能阻止这一切。”

土地上，在努埃拉的注视下，住在这里——只需要一周时间……我认为你会因此有所改变的。事实上你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变化，是吗？”

“——因为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奥德里奇少将。”先知一语惊人，“我们也是——想必你们是收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信息才会降落到这里的，我可以告诉你们答案——不错，灵魂之树，我们的母亲努埃拉，她正在经历千年一遇的衰落期，盛极而衰的爆发，那无声的震动甚至跃了星河，召来了你们，而你，年轻人——在你踏足于我们的土地上第一刻，我就知了，你正遭受着和努埃拉一样的痛苦：衰老。”

“它只是一棵树。”拉面无表情。

“如果你执意占领它，将我们全灭族，那么即便你成功了，最后什么也不会留下……知它为什么叫努埃拉吗？在我们的语言里，它被称为‘母亲’。而如果它的孩一个都不剩，那么一个母亲会怎么，你能想得到吗，少将？”

“我很清楚。”先知有些疲惫，“我知你们在占领我们的土地后会些什么——毁灭它们，然后重建。可无论如何，重建以后的世界都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你们会带来冰冷的金属炽的烟火，你们会捕杀所有反抗的和没有能力反抗的生灵，你们会碾过草丛，木和树木，你们会推倒我们的信仰与旧秩序——然后在废墟之中，建起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世界。”

“最好如此。”她漠然回，“否则……不论我能否安然无虞地返回，亦或是这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到最后我什么都没得到——你们将明白，帝国，不会只有我这一个民舰队的少将，也不仅仅只有那一枚向你们的导弹。”

“是吗？”先知反问，“你真这样认为吗？”

“而你，也将从其中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应当是你们族中有话语权的那一个。”先知说，“因此我请求你：去看看那些你们即将要毁灭的东西是有多么珍贵，它对我们和你们最后究竟意味着什么。去看看那些你所不在意的土地上隐藏着多少神奇和秘密，你穷尽一生也许都无法完全解读它，用到它——去和我们所有的灵魂归属之地，大地的母亲努埃拉对话——那时候，你会知我这么是为了什么。”

“——你们毁掉别人生存的土地，获得一个新的。然后在不久后，你们会接着毁掉它，继续去寻找另外的据地。”

她表情不动，“即便我不需要谈判，我一样能够挖你们长寿的秘密，我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拉微微挑眉，“所以？”

拉躺在树

……

拉眯起，沉默不语，听先知再次缓缓开——

……

萨恩星球的夜晚邃静谧得如同一幅星空画。

“你想要什么？”拉有些不耐了，要不是顾及着衰退症和暴以后对她前途与己无可逆转的负面影响，她不会和这群低级文明的族多废话一句，她耐着警告般地最后补了一句，“不论你想得到什么，我们都不会放弃占领它——你最好提前明白这一。”

拉静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