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半怕生的样。

“富贵叔，俺算对了吗？”

陈凌捧着碗白粥，拿着蒸馍和半截葱白，在门蹲着吃着早饭，和陈玉几人说着话，今天是王立辉两要赶集，顺把村里的娃娃送到学校去了，依旧不用他，所以给小姨了饭后，他和王素素倒是不急着吃。

“放心吧五叔，小时候闹过一了，早长记了。”

“九什么九？白教你了，脑咋都不转的。”

王来顺揪了揪小孙的耳朵：“真是个小笨，比你富贵叔小时候差远了，你富贵叔像你这么大，能带着村里娃娃把卖糖的老儿骗得团团转，你可该好好学学。”

这就是值夜用的，到谁了，都能领到，但是山打猎就不一定没人一杆了。

一天上学，情况还不错嘛。”

虽说两兄弟关系不咋样，孩们还是玩得很好的。

陈凌笑笑也不说话。

但是这次呢，领到枪回来的时候，王来顺特意拽着陈凌代了他两句。

听到这话，小丫喜笑颜开，把手里的蚂蚱全都丢舍，拍了拍手，走到跟夫边，兴致地讲起来学校里的趣事。

“你愿意自己磨就折腾吧。既然吃好饭了，你们几个来大队领一下枪。”

陈凌放下碗筷，就一块去大队把猎枪领到了手里。

现在他上有力气，这弹弓在手上，威力

想了会儿还是想不通，对着陈凌无辜的说：“教过俺，十减去一，就是等于九的。”

小娃掰着手指，想了一阵，声气的：“是九只。”

听到这话，陈凌急忙开：“五叔，教好的，教好的。”

在众人笑声中，王来顺抱起臭往院里瞧了瞧：“哈哈，你娃这又是要鼓捣啥，得满院的。”

不过山上的狼胆越来越大了，昨天夜里跑到西南村好几只大狼，放了一阵枪才被吓跑，趁早饭都还没门，陈玉几个就来找陈凌说这事来了，毕竟后天就该他们值夜了嘛。

“行。”

陈凌轻轻摇摇，笑着：“这可不是九只，叔一弹弓打过去，鸟都被吓得飞走了，一只都不剩了，所以是零只。”

他说的，是王聚胜家的大女儿丹丹。

回到家放好枪后，陈凌就在门站了会儿，拿着弹弓，对着周围的打了一通，对面的两还没回村，王二婶也在中秋前被闺女接走了，这两天他是只要闲着没事，就站在门打几发弹弓，准也是越来越好。

“洗了洗磨盘，准备磨面哩。”

翌日红日东升，窗外的鸟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不时飞起落下，落在莲池旁偷偷喝两，等池里‘哗啦’一声跃起一条条凶猛的鱼，才忽的凌空飞走。

其实这也没啥，他们这边还没说什么，王来顺就找上门了，让他们吃了饭就去大队上领枪，说完就带着孙在门跟他们闲聊起来。

“哈哈，你还记着就好。”

要好准备的。

这家伙，一不小心又讲起黑历史了，他这破事可别代代传啊。

“你就是闲的，净会瞎鼓捣，这磨盘又大又沉老难用了，你还当宝贝一样拉回家里，费那老鼻劲啥，去英那儿给他几钱，省心又省事。”

“那可不，我们同学老好玩了，老师还给猜谜哩。”

……

“不守夜还是上山，都有你的份儿，叔给你留着哩，记得别瞎打就成。”

陈凌溜了白粥，指着树上的鸟雀对一个开的小娃问：“臭，叔考考你哈。假如这树上一共有十只鸟，叔用弹弓打了一只下来，还剩下多少只？”

臭顿时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睛都不转了。